一旁关素倒无奈提一句太后娘娘随小姐还跪着,太后才把视线转到随宁身上,淡淡问:“萧玉呢?”
随宁跪在地上道:“太后娘娘的人来得不巧,她不在。”
沉王母亲出身不高,他虽只在太后膝下养过两年,可孝压头上,母子之间关系过得去。
但若说太后宠爱沉王这个别人儿子,为沉王侧妃给随宁脸色看,倒不如说太子最近表现颇佳,让她非常不悦。
圆润珠帘垂在左右两侧,挂在墙上的屏风绣着山水,颇有闲情逸致。
太后手倚着宝座上,把随宁从头到尾都扫视一遍,她慢慢把单子交给一旁女官,让人退下,不经意说:“随家注重门风,你现在已是及笄,怎么还住东宫里?难不成是想暗通款曲给太子殿下当妾?”
在场的宫人都打了个抖,旁人提一句随宁为什么会住进东宫,随府欺凌她的就会传一遍,是以随家和她有往来,还引起不少人议论。但太后这话要是传出去,明日各种有关她和太子的传闻就会传遍街头巷口。
随
宁抬起眸,笑了笑,道:“太后娘娘这个玩笑可开不得,我由随家管教,二叔二婶若知道有人想说他们管教不严,怕是要去陛下面前哭一顿。”
她眉毛细,柳叶似的,搭着一双会说话的含情目,貌美娇媚的脸蛋到哪都是惹人注目的存在。
太后嗤笑一声,没想到被她一个小辈驳面子。
李侧妃一身蓝袍有派头,她倒是轻视地看一眼随宁,道:“随姑娘再怎么说也是清白人家出身,太后娘娘不然开恩,让太子殿下多一位房中人。”
随宁又是轻笑了一下,道:“前几年我想回老家一趟祭拜祖宗,往扬州方向走,偶然听船客议论有人命不好,被京中子弟强抢不得,最后搭上一条性命,表哥说婚嫁乃大事,我也怕遇到这位建京纨绔,故而谨慎,李侧妃这些话若是传出去,是会被人说成嚼舌根。”
一旁的李侧妃没在她身上讨到好处,脸色沉下来,想说她什么意思,就被身后关素轻拉一下,示意李侧妃看看太后。
太后摸着手上翡翠戒指,神色淡淡,看起来很不好惹。她审视的目光看着随宁脸上表情,看随宁是否知道些什么。
随宁只是安安静静,面庞温和等着太后发话。
她身后站着的势力是东宫太子,倘若谁都敢在她头上踩上一脚,那她丢的不仅是自己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