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宁垂眸应了一声是——随二爷觉得建京想要太子妃位置的世家不少,倘若不是有太子宠爱,萧家不值一提。但随宁若能攀附沉王给自己添一份撑腰的筹码,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随宁都能为了太子妃之位和一向有过节的二房合作,本身就是个能忍能算计的,不管她能不能成,但沉王不介意,那倒不如顺水推舟,让沉王这个贵客舒心。
丫鬟们走得不近,给他们两个腾着说话的地方。
沉王是尊长,随宁轻步走在他前头带路,她平时着衣也素净,却不失少女俏丽,今日素过了头,反倒又像遗世独立的仙姝,不食人间烟火。
只是这个仙子体态婀娜曼妙,不像往常笑意盈盈黏着人,一言一行端方有礼,道:“上次在宫里多亏了老师相助,否则还不知道发生什么,只言片语无法表我心中谢意,我却也只能说一句多谢老师。”
沉王倒开口道:“给你的药是不伤身的慢性缓解,一个月后体内中过的药便会慢慢没了,不用害怕。”
他为人素来有种私事也要公办的强势,让人每说一句话都要斟酌再三,确认不会让他抓了把柄才张口,小孩怕他严厉,下属畏他手段,身边除了那群大臣,更无亲近小辈。
随宁脚步轻顿,想的是他该没和太子说过,否则太子也不会紧张她紧张到那种程度。
她白衫罗袂,被风吹起一角,蹁跹若舞,轻声道:“若我犯了病,老师
会帮我的,是吗?那时沉王府多年没有人住,多有杂乱萧条,收拾起来麻烦,沉王回到建京便暂住到随家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