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吸不稳,整张脸看起来十分难受,等看到她右耳流出血,楚及徽心又倏地漏跳一拍。
医女连忙来看随宁,也见她耳朵沾血,惊吓得不知该做些什么,楚及徽手都抖了,声音都不成调,也不敢用力抱她,连忙让大夫来给她解毒。
他是病急乱投医,大夫提心吊胆,就算自己医术再高明,想诊也诊不出她中了什么毒,只能去看她耳朵,见血色正常,猜测是落水时遭的意外,连忙开着药让人先下去熬。
安神药显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楚及徽有些慌了,问:“随宁怎么样?要用什么药?”
随宁接连两次都在东宫被查出被人下毒,任谁都觉得事情不简单。大夫战战兢兢道:“老朽实在诊不出姑娘这身子是怎么回事,想是姑娘身子里一直便藏着毒,这趟落水着凉把毒性激出来了。”
随宁上一次咳血就被大夫诊断为中毒,她的丫鬟暗指是
萧玉娘给随宁的糕点不干净,萧家想害她。
但无论东宫怎么查,都查不到萧家敢对随宁有不敬。
萧家更是为了以证清白,连自己府里常用哪家的大夫都说了出来,就为了告诉太子他们没途径。
临近这一次的,便也就只有太后寿宴上大皇子想对随宁行不轨之事。
但随宁性命要是受了威胁,东宫绝不会善罢甘休,大皇子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针对随宁。
即便楚及徽平日喜欢做人留一线,这一刻也涌出强烈地想要杀人的愤怒。
躺在他怀里的随宁似乎因为身体的难受有了片刻的意识,她气息微弱喊了一声表哥,楚及徽手便一颤,连忙道:“表哥在,表哥在,醒了吗?还好吗?有哪里不舒服?冷不冷?”
他一连串的问题问下来,但她似乎听不到他的声音,什么都没有回答,又微弱喊了他两声。
别说是大夫,就算是楚及徽也发觉了不对。
她虚弱得睁不开眼睛,连声音都是细微的,楚及徽瞬间便从她耳朵流出来的血里意识到什么,只慢慢抬起手去摸她的脸颊,示意自己在这里,随宁才又沉沉昏睡过去。
她耳朵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