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拂动随宁湖色裙摆,随宁轻叹道:“表哥杞人忧天,我在这里很好。萧小姐最近怎么样?我知她父亲有对我下毒,但我想表哥若因我判责他,他又罪不至此,心里便总想着放不下。”
随宁经常待在太子身边,太子身边的人少有不喜欢她的,她问一句萧家,却是可说可不说。
姚太监顿了顿,犹豫道:“萧家倒出了些事,姑娘走后没多久萧家人就失
踪了,天牢里消失人是大事,太子殿下专门派人去查,但至今没找到踪影,谁也不知道他们去哪了。”
萧玉爹天牢逃狱,涉嫌有人背后挑衅,太子会找他们理所当然,随宁手指慢慢摩挲信封,倒不知道太子对萧玉现在还残多少余情。
她开口道:“竟还有这种事。”
姚太监不清楚内情,倒不便多说,只道:“奴才来时太子殿下还嘱咐了一句,让姑娘不要停用他给的补药,那是调养身子的。”
随宁笑了笑,说:“我知道的,以后得空我再找公公,我尚有事去找王爷,就不耽误姚公公了。”
太子给她的药方制药确实管用,要把她体内的余毒都清了一样,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
但很多话在沉王府都不便多说,姚太监也识趣,没拉着随宁问东西问西,这场短暂的会面就这样结束,随宁袖子揣着这几封信,去给沉王送午膳。
皇宫那些皇子们有野心,能为萧玉在建京做这种大逆不道之事,恐怕是因为萧玉身上有的东西足以让她背后那个人冒险。
她离京不过两个月,信封上的表妹亲启几个大字便已经变得熟悉又陌生。
但随宁想不要紧,太子是最疼她的表哥,只要她看起来真心喜欢沉王,太子迟早会祝福她。
而太子,只要享受沉王带给他的底气就够了。
随宁缓缓看了一眼高挂在天上的太阳,温暖刺眼,还不知有人在和她做同样的事。
……
送亲官员尚在殳州没有回京,于礼他们要待上一个半月,随时观测王府对王妃待遇,以免有人对赐婚不满,冷待贵女对皇族不敬。
但显然沉王和随宁之间不需要那么长时间的考察,连郑太妃都看见过随宁和沉王在水榭里写诗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