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女人,这一躲,便遇到了一个年轻气盛的小侍卫。
本来皇后一死,皇家为掩饰丑闻不会跟任何人提起这种事,但那个小侍卫在皇后死后恸哭一场,随后又被搜查私藏皇后赃物,严刑拷打之下发现这人就是个故意骗女人的骗子,骗了皇后,皇帝恼羞成怒,问都不问就将让人将其五马分尸。
等日后发现蹊跷再想查时,就已经什么都查不到,至于这个人是不是想护住皇后最后的名声,不得而知,但皇后假死,是绝对有一层保住他的心。
楚及徽低着头,道:“儿臣骗得了别人,骗得了她,骗不了自己的心。”
他在随宁面前已经足够克制,就好像他完全不在乎她和沉王之间的过往,不在乎他们之间的是否有情,甚至于沉王是什么样的人,他都表现得无所谓,以免随宁会因他的态度多想。
但他做不到骗自己。
楚及徽极度讨厌沉王,厌恶那个男人占有过随宁,他愤怒,妒恨。
皇帝喃喃道:“连你母亲都变心变得那么快,何况随宁早已嫁为人妇,沉王可不比你差。”
楚及徽沉默,开口道:“从父皇纳妃起,母后已经给过父皇十年的时间,是父皇负了她,母后若有错,也不过是错在嫁给了父皇。”
他这一番话似乎触怒了皇帝,龙榻边上的汤碗被扫落在地,楚及徽慢慢站了起来,起身离去。
很多事情讲究缘分,孽缘良缘一念之间。
楚及徽有时候想自己会不会过于自私,他其实知道随宁在沉王身边过得不错,夫妻和谐,婆媳关系好,妾室翻不了天,即便在建京也是能被人称赞,但他还是选择把随宁带回在身边,心里没有过一丝后悔。
他一路自己慢慢走了出去,此时已至炎夏,偶有蝉鸣惊扰。
等他深吸一口气走出去,却见自己马车外头多了几个侍卫,还有一个靠在马车旁的纤细身影。
楚及徽眼皮一跳,连忙小跑过去,道:“你怎么过来了?不是叫你今天好好休息吗?”
随宁这一天都在关注他,远远超过她平日对他的关心,就连楚及徽自己都能察觉到她奇怪,但他问她出什么事,她也只是非常认真告诉他,今日诸事不详,他可能会有危险。
楚及徽很久以前就察觉到她可能通晓未来,但显然她只要谈得细一点就会损伤身子,楚及徽便没问,他今天一天都在提心吊胆。
他不怕自己出事,他怕自己出事后随宁怎么办。
但奇怪的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就连平日居心不良的人上奏会说他过度揽权今天都没有,刺客身影更没见。
随宁站在马车旁,肩上披着披风,上下打量看他没有一点伤,才轻呼出了一口气,道:“我实在担心你。”
楚及徽笑了笑,道:“你都担心我一天了,大晚上跑出来,我看你这身子怎么撑,走吧,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