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随风刚要回答,一个黑衣人看出他与冯乐真关系匪浅,当即朝他杀来,沈随风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直接撒在了黑衣人身上。
“啊……”
黑衣人尖叫一声,倒在地上疯狂打滚,有几个侍卫想去摁他,又怕自己会被他传染。
“痒痒粉而已,没事的。”沈随风解释。
侍卫们放心了,解下外衣直接将人包住。
人数悬殊,已无再战的必要,黑衣人们想要逃离,然而已经来不及了,没过多久便被一一拿下,唯独腰上挂着铃铛的人在同伴的掩护下逃了出去。
祁景仁当即要追,冯乐真却叫住她:“不必追了,他会回来的,先把这些人控制了。”
祁景仁答应一声,叫兵士将黑衣人们都捆到一起,结果还未动手,黑衣人们便开始抽搐。
“不好,他们嘴里藏了毒!”
不知是谁惊呼一声,本来看见祁景清受伤正要过去的沈随风临时拐弯,检查了一个黑衣人后,从随身带着的药箱里找了几根银针,直接扎在了对方的咽喉处。
只一瞬间,黑衣人便将咽进去的毒药呕了出来,沈随风又快速往他嘴里塞了个药丸,救了他的性命。
接下来一群人,他也是如法炮制,阿叶在旁边看得震惊连连:“沈先生,你这也太厉害了。”
“治个毒而已,算得了什么。”沈随风头也不抬道。
祁景仁在旁边看了片刻,见这边没自己的事了,扭头跑到祁景清面前:“伤哪了?严重吗?”
祁景清抬起血色斑驳的手:“伤到手
了。”
一看只是伤到手,祁景仁松了口气:“还好,只是伤到手了……过几日爹娘要是问起你是怎么受伤的,你记得替我说话啊,不然爹娘又该怪我了。”
说罢,她看了眼冯乐真,又补充,“也该怪殿下了。”
“我自己受的伤,跟你们有什么关系?”祁景清失笑。
祁景仁:“废话,要不是我们部署在长公主府抓人,你也不会受伤,当然……”
话说到一半,突然对上冯乐真的视线,祁景仁轻咳一声,意识到自己说漏了。
“殿下,不解释一下?”祁景清语气平静。
那边正在给人解毒的沈随风闻声也看了过来。
冯乐真清了清嗓子:“我先送你回屋。”
祁景清没有拒绝,任由她扶着自己进屋去了。
两人一进屋,书童便端着汤药进来了,看到冯乐真后还躬身行了一礼:“参见殿下,殿下何时……世子!”
冯乐真默默后退一步,给他腾出个位置,书童果然放下汤药扑了过来:“世子你怎么了世子,你的手怎么受伤了,怎么这么多血!”
祁景清就知道他会大惊小怪,闻言只是简单回答:“没有什么大碍。”
“都流这么多血了怎么……”
“方才外头那么大动静,你没听到?”冯乐真打断他。
书童泪眼朦胧地看过来:“什么动静?奴才方才去后厨熬药了,刚刚回来啊。”
冯乐真失笑:“你运气还挺好。”
书童不明所以,正要再关心祁景清,沈随风便从外面进来了。
“沈大夫!”书童如同看到了救星,连忙迎上去。
沈随风一脸淡定地将药箱放到桌子上,一边打开一边问:“你今日不准我来,是因为知道今晚会有人行刺?”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但在场的人都知道他在问谁。
冯乐真无言一瞬,还未来得及回答,祁景清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今日在我汤药里动手脚的是殿下吧?”
“什么行刺,什么汤药……”书童一脸茫然。
祁景清神色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先出去。”
“是……”书童不敢多言,低着头出门去了。
祁景清和沈随风同时看向冯乐真,阿叶和祁景仁刚踏进屋里,一看到这阵势,当即扭头就走。
屋里转眼只剩三个人,冯乐真下意识拿起桌上的茶杯,还未送到唇边,沈随风便已凉凉开口:“杯子里没水,需要我去给殿下倒一些吗?”
“那就劳烦了。”冯乐真打蛇上棍。
祁景清声音微沉:“殿下。”
“……没让你倒水。”冯乐真解释。
沈随风轻嗤一声,祁景清蹙着眉头,定定看着她。
……就知道会有这么一遭。冯乐真叹息一声,朝沈随风示意:“先给他包扎。”
“世子爷的伤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殿下还是先解释吧。”
“殿下若不解释,我就不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