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嫂顿时心里一凉。她一拍大腿:“这是遭了奸人的道儿了!”
周嫂已经脸色发白,完全没了先前的凶悍嚣张样子。她咽了口唾沫,再一次问:“周坚这个杀千刀的怎么还不回来!”
周坚是她男人,在军营里有着不小的军衔。
周嫂等不下去了,她跑出屋子想要亲自去找周坚。可是她刚迈出房门,就看见走廊里的亓山狼。
他正朝这边走过来。
天色已黑,走廊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悬一座壁灯。随着亓山狼一步步往
前走,他冷峻的五官于明暗间切换,逐渐变得莫测起来。不甚明亮的灯光,将整个走廊照出些晦暗阴森的味道,也将亓山狼的影子拉得很长。就是军妓……”
齐嘉致也不逗鸟了,急忙说:“事发了!亓山狼把整个营里的人都杀光了!殿下,您要是不救救我表弟,他很快就会被亓山狼揪出来的……”
齐嘉致被气笑了,一脚踹在孙英武的肩膀。“什么猪脑子!原来这当狗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当的!孤岂用你们这群蠢货乱咬乱吠!”
齐嘉致目光阴翳地盯着孙英武,道:“你要是想活命,就把你表弟的猪脑袋拧下了送去给亓山狼。”
孙英武睁大了眼睛,没想到太子会不帮忙。
齐嘉致冷笑:“还不快去。”
“是……”孙英武连滚带爬地出去。
齐嘉致重新捡起羽毛逗鹦鹉,自语道:“看来这狗只会拍马屁不行,还是要有点脑子啊……”
可孙英武还是迟了。等他到了林家,只剩一具无头尸。
亓山狼想要的人头,从来不需别人赠。
夜深月高悬。亓山狼如一道风穿梭在亓山。比起平地,他还是习惯于山林。
直到跃上悬崖,亓山狼立在月下,三两下解去身上的粗布麻衣,脱了个精光。他矫健的身躯每一处都充满了力量感,偏偏月光为其镀上一层迷幻的瑰丽。他纵身一跃,从悬崖跳下去。
随着一道巨大的水声,亓山狼的身影消失于高耸悬崖下的寒潭之中。
水波一圈圈快速漾开,在月光下映出些泠泠的波光,将月亮也搅碎。直到水纹消失,水面逐渐归于平静。
下一刻,亓山狼上半身从水面跃出。湿发贴着他健硕的脊背,水珠滑过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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