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山狼不说话,盯着施云琳染血的双手。
施云琳心急地往亓山狼身后望去没瞧见宿羽,知道宿羽没来,她小跑着经过亓山狼往外去,翩飞的裙摆擦过亓山狼的手背。
亓山狼一动不动,垂眼瞥了一眼被她裙子擦过的手背。
“我找到这个,可不可以用?”施云琳跑进施砚年的房间,捧着她找出来的药。
施彦同接过来,撒了些在施砚年的伤口处,做简单的处理。然后便只能等待也青
把大夫请回来。
等待是那般漫长?[烧药才喂下没多久,再等等才能完全发挥药效呢。”
施云琳只能点头。她立在床边望着施砚年,想起小时候的事情来。小时候,有几年她体质不太好,总是频繁生病。每次大病小病,施砚年都会守在她身边。哪怕她只是咳嗽了两声,施砚年也会立刻煮了梨水送到她眼前。
哥哥以前有没有生病过,她倒是想不起来了。或许哥哥身体好从不生病,又或许是她不够关心哥哥,他生病她也不知道,更别说照顾。
施云琳忽然发现自己这个妹妹,真的很差劲。
施家人几乎在施砚年身边守了一整日,天色黑下去,他也退了烧,众人才松了口气。付文丹和柳嬷嬷留下照顾,让其他人回去休息。
施云琳今日哭得太多,眼睛有一点肿。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房,屋子里黑漆漆的。她摸索走到桌子旁去点灯,灯火亮起来,她才看见亓山狼就坐在桌子旁。
施云琳吓了一跳,问:“你怎么不点灯?”
亓山狼慢慢抬眼,漆亮的眸子在晦暗中如狼一样盯着她。
施云琳隐约猜得到亓山狼不喜欢她过多关心施砚年,可是她会因为亓山狼的不高兴,而完全不关心哥哥的死活吗?
那不可能。
施云琳今日实在是太累了,累得她不想再站着。她朝床榻走过去,在床边坐下,略弯腰揉了揉酸疼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