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山狼听见新娘子小小声地问任旭:“你怎么好些时日不去看我?”
任旭说了句什么,却被锣鼓声遮住了。
亓山狼环视,一眼看见施云琳。堵在小院门口的村民们都跟着新婚小夫妻往院子里去了,只施云琳一个孤零零立在院门口等着他。
亓山狼朝她走过去,动作自然地握住她的手。他紧接着皱了眉,睥向施云琳的手,问:“怎么这么凉?冷?”
“刚刚洗了碗,水有一点冰。”施云琳解释。
亓山狼的脸色瞬间就冷了下去,语气也寒:“谁让你洗碗?”
施云琳抬手去攥亓山狼的衣襟,让他俯下身来,她踮脚凑到他耳边,带着一点不好意思的柔笑,小声:“没洗干净,被秀秀笑话了呢。还麻烦秀秀重新洗了一回……”
亓山狼仔细去看她眉眼,不像受欺负的样子,倒是有几分乐在其中。
他这才收起眼底的戾,将施云琳的双手拢在掌中暖了暖,然后牵着她进了院子观礼。
小夫妻送入了洞房,有人跟进去闹洞房,更多人在席桌周围坐下,喝酒吃肉好不热闹。
亓山狼跟进去,果然见他过来,那些原本想闹洞房的人也就不太敢闹腾了。
王红娟儿子娶媳妇,她满脸堆笑,一回头看见亓山狼牵着施云琳从洞房里出来。她将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迎上去,说:“外面冷,人多又乱,你带着云琳到屋里吃去。东西刚刚让秀秀都送过去了。”
亓山狼点头,回头一看施云琳还在望着洞房里看热闹,拽着她往房里去。
两个人还没进屋,就听席间有人醉醺醺地站起身,大声喊:“任秀!你什么嫁给我?”
秀秀正和好友说嫂子漂亮,猛
”
院子里的宾客一愣,小心去瞧亓山狼。
不过亓山狼并不想掺和,他牵着施云琳,头也不回地走了——到了要给施云琳喂饭的时候了。
今天这样的好日子,任家送了宾客,再收拾一通,很晚才能歇下。
施云琳打着哈欠伸懒腰,开始犯困。人往木床上一栽歪,双腿垂在床下,连鞋子也不弯腰脱,等着亓山狼帮她。
看着亓山狼走过来,她心虚地找借口:累得腰疼,不想弯腰……?”
隔壁房间传来秀秀愉快哼唱歌谣。
亓山狼垂眼看向施云琳,有些烦躁。
任家地方不大,如今任旭成了亲,将西面那三间屋子都腾出来给小夫妻。秀秀的房间紧挨着亓山狼与施云琳,只一墙之隔,还是薄墙。若夜里闹起来,秀秀必然听得见。就算是没人的室外,施云琳都像奇耻大辱般不肯依,更别说被人听了墙角。
有人洞房花烛夜,有人却只能忍着燎原心痒,素着。
如此熬了四五个日夜,亓山狼便熬不住了。
天色暗下去,将海面烧出一层橘雾。亓山狼拽着施云琳出了任家,一路将人跌跌撞撞地拉着,握着她的腰,将人抱上小船。
载着二人的小船随波飘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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