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玉哪里好?”他低声问。
施云琳软绵绵地打哈欠,吐字不清地嘟囔了两句,最后说:“善良!”
亓山狼笑了。
他还是头一次得到这样的评价。
施云琳闭起的眼眸慢慢弯成月牙,她甜声嚷:“还好帅的!”
亓山狼又笑了。
他拉过施云琳的手,将她蜷着的纤指掰直,让她的手心贴在他的脸上。这三年征战,他身上多次受伤落了几道疤,可他一直戴着她赠的面具,去护这张脸。以前他甚至没注意过自己长什么样子,如今却不敢脸上落了疤,生怕她不再喜欢。
施云琳的手在亓山狼脸上摸了一会儿,她终于缓缓睁开眼睛,困惑地望着亓山狼,她又慢半拍地喃声:“是琅玉呀……”
她开心地伸手抱住亓山狼,唔哼两声口里念着要抱、要抱到地老天荒。
再绯在外面叩门,壮着胆子禀话:“醒酒茶端来了。”
“进。”
再绯端着醒酒茶进来,瞥一眼美人榻上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心惊胆战地低下头。她将醒酒茶放在美人榻旁的茶几上,颔首低眉地恭敬询问:“沐房准备好了,让奴婢服侍太子殿下沐浴吗?”
“带路。”亓山狼再次抱起施云琳。
再绯赶忙端起刚放下的醒酒茶,碎步带路去沐房。原本她走在前面带路,可即将到沐房门前,亓山狼几步超过她,一脚踹开房门。
再绯端着醒酒茶的手抖了抖。
沐房里,几个宫婢正在往玉池里撒花瓣、码放架子上的沐浴用具。亓山狼这一脚,也让她们几个吓了一跳。
唯有施云琳安静窝在他怀里,仿佛早就习惯了。
再绯放下醒酒茶,给几个宫婢使眼色,带着她们都退出去了。
亓山狼几下扯净了施云琳身上的衣物,将人轻轻放在池水里。他再褪了自己身上衣物跟着下了水。
施云琳醉醺醺全身软绵无力,栽歪着靠在池边。当亓山狼坐在她身边,她立刻朝他怀里靠。
亓山狼一手环过施云琳的腰身,将人揽在怀里,一手翻弄着池边矮架上的沐浴用品。瓶瓶罐罐,他一个也不认识。
她回家之后每天洗澡都这么麻烦?
亓山狼回头看向施云琳,目光在她醺然的眉目多凝了一会儿。她醉后的模样惹得亓山
狼心里万蚁爬,他喜欢她这无骨的柔态,可是她今晚必须醒酒。
他要她和他一起清醒地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