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贺枕流胸膛剧烈起伏,最后他深吸一口气,一
把抓住了我的手腕,拉住了我的手,把我的食指指腹用力按在了他侧脸上的小痣上。
他喘了口气,
“——这个疤。”
我停了一秒:“什么疤?这不是痣吗,哪来的疤?”
我仔细打量着他的脸,淦,这个男的怎么长这么好看,好烦,看着看着就很让人注意力偏移——
“这个疤你不记得?”
“?我记得什么?”
他说:“这个疤是你用圆珠笔划破的。”
“你小时候。”
……
……
时间,仿佛定住了。
窗外的风雪仍然在呼啸,凌晨三点的月色夜空在风雪的遮掩下几乎完全看不清。
车前双闪的光跳动着,照亮着路边的树丛。
一下。一下。
车内很安静,安静得我能听到我们两个人的呼吸声,他的心跳声。
我一手按着他的肩膀,一只手被他的手覆着,指腹按在他脸侧的那颗小痣上。
因为他脸的烫热,甚至……那颗小痣都泛着微微的红。
他唇动了动,嗓音有点低哑:“所以……你明白了吗。”
“那个医院,原本是我妈工作的医院……我那段时间,我爸出差去国外,我就跟着程医生在医院里待着。”
“程医生和其他几个护士知道我是谁,但为了方便解释,就说我是程医生的儿子。包括后来面对你家的保姆、律师来,我也只能这么说,才能混进你的病房。”
“你说让我去那个私校等你,我真的去了……但你之后都不认识我。而且,你很快就转学回国接手林家,我以为是我哪里让你不开心,或者你想忘掉那段记忆,不想跟我再有联系……”
“我不知道程医生的儿子去世的消息。后来我都没怎么回国了。你是因为……小时候的那段经历——才去给他扫墓的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
贺枕流嗓音放得很轻,他那双桃花眼专注地凝视着我,形状姣好的唇慢慢张合,漂亮至极的脸上染上了淡红,耳根都通红。
他本来覆在我手背上的手慢慢收拢,哑声道,
“林加栗,我……”
我一下用指甲掐上了他那颗小痣。
贺枕流:“嘶!”
掐得很深,指甲印都留了下来。
我说:“不是假的。”
“林加栗……”
他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是假的啊!!!这都这么多年了,墨水早嵌里面,根本洗不掉!”
我慢吞吞地从他身上爬了起来:“哦,以防万一。”
我整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看了眼他,心平气和:“下车。”
贺枕流:“?”
他错愕地看着我,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说:“我让你下车。”
贺枕流傻在那儿看我,但他的身体还是先动了,我看
他僵硬地解开了安全带?[漆,被海风吹得发出吱呜的哭嚎声。
贺枕流转过来,喉结滚了滚。
“林加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