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
他什么意思?
我沉思了。
我悟了。回想了一下。
别说,贺枕流,小子腰真不错。
早知道当初别光顾着咬上面,多咬两口腰得了。
可惜。
“下来吧。意思承认啊。这年代都开放了,什么关系不可以啊。你说这个点在这个地方要打车的,不是打野战就是来找活的,”
边开边晃悠悠地道,他一指窗边,我家遥远的白色宅子从树影中一晃而过,
“像你们长得也不错,现在的小年轻也是啊,还是做这种有钱人的生意来得快,这边经常有这种人找漂亮小伙子……”
贺枕流唰地转向我,露出一个冷笑。
我:“……”
我震惊:“我可没做过。”
毕竟我的律师专门确认过。
我可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到目的地的路途不算近。
一路上,车上司机还一直在自由发挥,一张嘴堪比豆瓣热评区,一会儿一个张口就来,贺枕流额头上青筋抽了抽,拳头都握紧了。
我按下了他的手。
他看我,怎么?
我镇定,放着我来。
我:“叔,我们不是出来偷情的。”
司机笑眯眯接话:“哦?那是什么?大半夜在这种没人的地方,你们两还浑身都是土……”
我:“我们来抛尸的。”
“……”话悄然一停。
我:“这次没上次熟练,唉,正常人都知道,埋尸体至少得挖两米深,刚我挖坑的时候手抽筋,不小心把腿给摔了,我俩正去市区找骨科医生看呢。”
“………………”
车内陷入了一片死寂。
司机后视镜里的目光转过来,在我崴着的脚踝上偷摸摸地一闪,震惊地转过去了。
一路无话。
静得出奇。
我享受着宁静,对贺枕流比了个“ok”,做口型:姐厉害吧?
贺枕流的表情更惊恐了。
他往车座那头挪了挪。
我:?
-
开到了目的地,我歪歪扭扭从车上下来。
司机缓慢开走的时候,看我一瘸一拐的腿的眼神还透露着某种“人世间真是险恶”的复杂。
我对视,报以微笑。
车顿了一下,迅速地一个甩尾,一溜烟开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