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枕流正站在岛台后面,倒水。
冰块被他扔进水里,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他敛着眼,睫毛被顶光洒下阴影,落在脸颊上,细碎。
见我过来,小红毛撩起眼,面无表情地乜我。
瞥了我一眼,他把那整杯冰水直接灌下去一大半,消他的燥热。
我多看了两眼,男人漂亮的……上下滚动的喉结。
刚刚没怎么摸。
手痒。
‘纸’。等他喝完水,我冲他比划。
小红毛把纸巾盒往前一推。
‘……写字的纸!’我又比划。
贺枕流又看了我眼。无声地啧了下,走到一旁,拉开个抽屉,拿了纸笔出来拍在桌子上。
拿去。他摆手。
“谢了。”
在桌子上啪地撞了下圆珠笔的笔尾,我把听筒又对上了耳朵,
“哥,你继续说,”我半支在岛台上,“你刚刚说到第三个方案……”
我哥的嗓音又在电话里响起。
“第三个方案他们会提出人事变动,但重点在首席财务官,为了确保利益最大化,人选你需要确保……”
“嗯嗯,我记下了。”我一边应着,一边在笔记本上做着记录。
对于公事,贺枕流很自觉地避嫌。
他拿着他的冰水去了客厅的另一头,懒散地坐上单人沙发,男人长腿跷着,往外看夜景。
我余光瞄着他,感觉之前被酒精支配的那股热意,隐约又要上来了。
都怪喝酒。
“哥,这么多条事项,”
等我哥说完,我看着我记的笔记,突然想起来,
,看上去是手织的?
围巾?嗯。我无意识地蹭了下白色围巾的绒毛5蹲在门口准备在上面留点言。
然后,我就听到了狗叫。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