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亲的时候没跟宋逢林有多少一见钟情,倒是和何泰带来的张颂菁相见恨晚,应她的邀才出门的。

宋逢林:“嗯,抓娃娃。”

三个字打开某个开关,陈韵憋不住笑:“你企图用科学打败机器的样子,还蛮有意思的。”

说得好听是有意思,实话兴许是像傻子。

宋逢林忽然叹气:“原来表现得这么糟糕吗?”

好不好坏不坏的,陈韵:“又不影响我们现在结婚了。”

所谓的最后胜利者,是只看结局的。

但宋逢林反反复复品味过的开端,现在仿佛添上另外的意味。

他道:“那你什么时候才开始喜欢我的?”

喜欢是中年夫妻在早餐要讨论的事情吗?陈韵想了又想:“好像没有准确的时间点,不过你后来约我出门,我不是很反感。”

那样的话,大概就是喜欢。

有句话怎么讲的,情不知其所起。

宋逢林觉得矫情的很有道理,心头跳得雀跃:“我也没有。”

那就没有吧,也不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况且陈韵连谈这些词都有些微的尴尬,看一眼手表岔开话题:“把他俩拽起来吧,星星早上有钢琴课。”

周末叫孩子起床是件轻松事,宋逢林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就做到。

陈星月对出门玩的热情全转化为学琴的动力,吃完早饭不用人催促就急着要走。

陈韵还在给女儿的保温杯装水:“你现在去也上不了课,急什么。“

是哦,陈星月扭头跟爸爸做介绍:“李老师好忙的,一定要按时间来。”

学生迟到早退的课时都计费。

女儿的钢琴课是最近才开始的,宋逢林还真没空去过,问:“老师凶吗?”

陈星月表情夸张:“超级凶。”

瞎说,陈韵把杯子给女儿:“李老师只是比较严肃。”

不然的话,谁能镇住这样活泼的小姑娘。

陈星月还没掌握太多的词汇,把所有的不和善统称为“凶”。

她避开妈妈扮鬼脸,牵着爸爸的手:“爸爸送我去。”

不知道的以为送她是什么人人争抢的好差事,陈韵看着也奔到爸爸身边的儿子摆摆手:“都走,我落个清净。”

宋逢林心想自己应该没有孩子们这么招人烦吧,理所当然把本人从这个“清净”里面摘除。

他一手牵着一个孩子,先把女儿送到小区门口的教室,再带着儿子在楼下玩滑滑梯。

一堂课45分钟,够陈韵化个妆出门汇合。

她难得穿了件短裙,走路的时候有点别扭,时不时伸手拽裙边。

宋逢林看着还以为她是被蚊子咬了,从包里拿出驱蚊水:“喷一下吗?”

陈韵抬起手腕:“我有香水。”

宋逢林嗅到淡淡的香味,不太确定:“玫瑰吗?”

陈韵怀疑是他脑子里只有玫瑰这种花,说:“忍冬。”

知道他听不懂,补充一句:“金银花的别名。”

宋逢林奇怪:“金银花也驱蚊?”

他怎么没听说过。

人家说东他说西,陈韵:“我只是在展示新香水。”

宋逢林的脑子进展还停在“以为她被蚊子咬”的阶段:“那是不是这个味道招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