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浣月说道:“我是天衍宗的人,来此处理招摇撞骗、祸害百姓者。”
那妇人怔了怔,忽而嚎啕大哭了起来,“那法师途经我们家门口时,非说我身附邪魔,将我带到这里意图欺压,是那马夫放我逃走的,可没想到回家后我男人不但不信我,还将我一顿好打......”
陆慎初从颜浣月身侧探出个脑袋来,出言道:“嫂嫂放心,我能放你一次,自然能放你第一次,那你这次还有地方去吗?”
“我......”那妇人咬了咬唇,“还是要回去的......”
颜浣月蹙眉道:“既然他对你动手了,你为何还要回去?”
那妇人低着头泣涕,沉默不语,显得十分执着,许久,颇为倔强地说道:“我就要回去。”
这是他人私事,颜浣月也不觉得她自己能帮别人承担整个人生的责任。
她给了妇人一张符纸,道:“姐姐藏好了,这符篆能暂时帮你涨些气力,他若打你,你也不要便宜了他。”
那等窝里横的废物,不过也是也软怕硬的东西罢了,若给他一顿教训,或许是可以管很长一段时间的。
妇人收下符纸,千恩万谢之后才好生藏好。
刘法师夜里正是好眠,却蓦然惊醒,发觉自己无法动弹。
那蠢货马夫并颜宝盈、狗子媳妇二人面无表情地执灯站在他床边。
刘法师瞬间就想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一定是这马夫起了色心,才敢在神光大帝眼皮子底下犯事,试图带走这两个女子。
“你们在干什么?”他扬声斥道:“你们给我吃了什么?竟敢对神光大帝的法师无礼!简直胆大包天”
妇人恨得一巴掌扇歪了他浑厚的脸,“不要脸的东西,你还配当什么法师!你害了多少人了!那日送来的婴孩,被你活活拿香烫死?你还说一个孩子被魔物附体!”
刘法师瞬间愤愤不平道:“你胡言乱语,那孩子家人都信我,对我千恩万谢,你算什么东西!”
妇人一听,发泄一般抡起一个板凳一顿狂砸,那神通广大的刘法师被砸得满脸是血,奄奄一息。
刘法师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大喘着气,像破了的风箱一般无力地求饶道:“我......我错了,饶了我吧,打我一顿就算了吧......”
颜浣月一把将他从床上拖下来,扯到那处供奉着大神像的殿内,一见那两具尸首刘法师眼睛一翻,差点当场昏过去。
这观内所有在此净化的人都被唤到了大殿内,一见神使死了,俱是惊讶万千。
那可是神使啊,是神啊。
他们中多数人都将污浊的钱财全部供奉给了观中,安安心心地在此净化,等待每十日一次的大接引,到天上神光大帝身边去过好日子。
以前那些去了的人,都会给他们托梦,说天上别提有多么享受自在了。
人群中突然有人哭道
:“神使大人是不是回去了?再不接引渡化咱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