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
他的指尖轻轻垂在膝前,微微摩挲着绣着金丝的衣袖。
猫只晓得同她生气,她却能一直不厌其烦地抱回猫又搂又亲。
为何她对一只猫比对他亲热许多?
被紧紧拥抱着的感觉传遍他全身,他唇角微微上扬着。
原本不自禁地沉浸在其中,可她确实是有些太过执着于看看猫是公是母了,这难免令人担忧......
看着她对他志在必
得的神情,裴暄之呼吸微乱,下意识攥紧腰间衣袍,扣紧了腰间玉带。然经过封烨长老偏僻的住处时,却见韩霜缨跪在院门前,双手将一柄长剑举过头顶,多日不曾起来。
颜浣月前世根本就不会来封烨长老的住处,更不会特别去找韩霜缨。
她以前只是隐隐听闻,韩师姐曾未经宗门许可,斩杀了燕国皇亲光国君。
约摸就是这个时候的事,过完年后却又一切照旧,韩师姐看起来似乎并未受到什么太大的影响。
她当时只觉得师姐只是做了该做的事,便没有仔细去打听这桩事。
颜浣月时不时到封烨住处附近远远地看着,等到某日黄昏,院内封烨长老不知喜怒地说了句:
“你没杀错人,但是你特意当着他父母、兄妹、妻子的面杀了他,还扔到了宫中。这么多年,戾气还是未曾涤净,唉......你回去吧。”
韩霜缨顺势起身,神色清冷地说道:“是。”
她倒没有直接离开,反而径直朝来此多日的颜浣月走去。
颜浣月掐诀道:“见过师姐。”
韩霜缨问道:“你下山前说过你会去长安,去了吗?”
颜浣月颔首道:“去了。”
韩霜缨抬步往前行去,颜浣月并未多问她杀光国君的事,只是跟在她身边,同她说起了长安魔种的事。
韩霜缨微微蹙眉道:“魔种潜藏许久,这倒是隔一段时日就会有的事,薛元年不是个草包,却也难防此事。”
颜浣月随口应了两句,韩霜缨问道:“你不好奇我杀光国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