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浣月也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哪里来得那好奇心打听人家父亲到底是何时殁的。
可略一想,说不定是他发现了什么,是以才有此一问,因而解围道:
“掌柜的,别误会,我夫君没怎么出过门,心思单纯,向来没有坏心,他问的是‘卿’是‘您’的意思,是想知道您家是何时燃的香火,您不必答,他纯粹觉得没话聊了怕尴尬才问的。”
裴暄之立在一旁点了点头,完全深刻赞同她对自己的评价,“就是这样,多有冒犯,掌柜的莫要误会。”
彭有财并不好哄,他嘀嘀咕咕地嘟囔了些什么,将他们留在屋前径自执灯走了。
颜浣月先走进房间,裴暄之随后跟进来将门栓插好,被屋子里的老旧味道冲了一下,又扶着门打了个喷嚏。
颜浣月点燃桌上的蜡烛,四下转了转,见这里似乎一切都很寻常,却有一件事处处透着古怪。
她望向裴暄之,悄声问道:“你方才问他家父亲何时走的,是何缘故?”
裴暄之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尘灰,走过去坐到她身边,疲惫倦怠地一手支颐面向她。
他目光不敢看她的眼睛,只安安静静地落在她鬓边散落的发丝上,神色清淡地悄声说道:
“我是纯粹觉得没话聊了怕尴尬才问的。”
好在颜浣月从来也没有太指望他,因而问道:“原来正如我所言……可是你没发现有什么古怪之处吗?”
裴暄之想了想,收起手正襟危坐道:“既然有后院,腿脚不便的老人却被安排住在二楼,晚辈们端汤送水也不方便。”
颜浣月赞同道:“正是如此,可那老人穿戴干净整齐,白发也梳得光净,不像是被人薄待的样子。”
裴暄之起身去收拾床铺,解衣道:“先躺一会儿,听听这里的风嘶狼嚎有多扰人。”
颜浣月给床边布了个防御的小结界,也解了外衣与
他躺在一起。
自他渡情潮之后他们就一直分被而眠,为着那不知何时到来的“风嘶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