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应钧想也没想,单手抓住乔觉民的领子,硬生生将人从地面上提起来,打断了乔觉民寻死的动作。
他将乔觉民翻了个身,反扭过两条手臂,摸出手铐铐住。
一串动作行云流水,乔觉民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关应钧用膝盖抵着死死摁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简若沉乍起的心跳逐渐平复。
乔觉民寻死的决心实在让人心惊。
他赴死时表情决绝,丝毫不惧,当手腕被手铐铐住时,瞳孔却猛然扩散,恐惧至极。
他不怕死,只怕死不成。
简若沉面色微沉,“关sir,手巾。”
关应钧立刻拎起乔觉民,把手巾拿出来团成一团塞进他嘴里,防止他咬舌自尽。
乔觉民万念俱灰。
他不明白事情怎么就成了这样,明明只差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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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组众人狠狠松了一口气。
关应钧半押半提地带着乔觉民下楼,免得这个爱寻死的找机会顺着楼梯滚下去。宋旭义落在队伍后面,双膝发软,心里升起一阵后怕。
如果简若沉没有一醒来就察觉现场照片的不对劲,拼出关键信息。
如果关sir没有在看到关键信息的第一时间就叫他们去走访,寻找线索。
如果他在看到乔沙冰厅关门的那一刹那偷懒,打道回府。
如果关sir没有当机立断来小马山新村确认。如果简若沉没有发现门缝之间的灯光。
如果……
有太多如果了,但凡差之毫厘,乔觉民就会死在他们面前!
宋旭义狠狠吁出一口气,
简若沉听见了,落后几步,走到他身边,“宋哥,这次多亏你。”
宋旭义笑笑:“做警察这么多年,我没见过这么想死的犯人。”
简若沉:“其实大多数人都只有一次死亡的勇气,在生死边缘徘徊时,很多人都会后悔,求生的本能会让他们想到一生中最美好也最遗憾的事。”
他语调平缓又柔和,音量不高也不低,节奏韵律都刚刚好,宋旭义听着听着,竟慢慢平静下来。
宋旭义不解道:“那乔觉民为什么会如此决绝?”
“这就要进审讯室问过才知道了。”简若沉道。
不远处,关应钧拉开后座车门,等张星宗进去了,才把乔觉民塞进去,紧接着,刘司正也坐了进去。
“走吧。”简若沉说着,率先迈开脚步,坐上副驾驶。
宋旭义去了毕婠婠开的那辆车,等坐稳了才意识到自己被一个小了十岁,初出茅庐的少年安慰,无奈笑笑,又摇了摇头,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简若沉实在聪慧地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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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组押着嫌犯回到了西九龙总区警署。
张星宗和刘司正押着嫌犯去办手续。简若沉便去了休息室。
他掏出电话,靠在角落里给罗彬文拨过去,“罗叔,我今天要晚点回家。”
罗彬文:“……”
简若沉察觉罗叔的沉默,莫名有点虚。
毕竟昨天他就没回家,在西九龙总区警署睡了一夜,醒来就干活,早上也来不及回家收拾,到时间就去了学校。
放学后又马不停蹄到总区警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