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匪脸都绿了:“鬼……?!”
鬼魅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若说,心中有鬼吧。”
绿光一闪,他被元素力击中周身穴位,惨叫一声倒下去。
其余人:“……”
不是说这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大夫吗!!
“一叶障目,利欲熏心……治疗这个,可不是我的强项呢。”
“那就老样子吧。”长生就着树枝弹起,眨眼盘回白术肩上,笑得恶劣,轻快道:“打一顿就好咯。”
医者大多听过一句半真半假、调侃似的话。
学医是为了心平气和的听别人说话,而医生练了点武术,是为了让病人心平气和的听自己说话。
以白术把控人心的本事,倒是不需要用武力与不配合的病人沟通,当初得到神之眼后学了这手本事,也不过是为了强身健体,免得时刻都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毕竟,若是医师都是一副百病缠身的虚弱样子,又怎能让前来求医的病人对痊愈充满信心呢?
等到后来白术常在外炼药,不长眼的越来越多,他就感受到有了神之眼的好处了。
元素力收放自如,截脉点穴都不需要他做太高难的动作,无郤气护盾护住本体,游丝徵灵化作明亮绿丝在敌人中间游曳穿梭,不一会儿就放倒几l个人高马大的盗匪。
看呆了刚要跳出来的在后黄雀。
他的刀欲拔又止,差点没踩稳,从石壁上掉下去摔成西瓜瓤。
起猛了。
柔弱的好心大夫开始打人了。
亚尔斯抠着石壁凸起,一脸懵逼的看着下面嗖嗖嗖穿梭的绿光,闲庭信步的白术,和哀嚎着依次倒地的盗匪,不由得陷入自我怀疑。
其实他根本没跟踪这一队人跟了小半宿,而是在床上时一边担心一边沉沉睡过去了吧。
哈、哈哈,这个梦可真是奇怪啊……
游丝徵灵的可控制范围有限,白术施施然向前迈步,一人捂着胸口狠喘两口气,眼中狠戾,在他越过自己时骤然暴起。
“该死……把长生药交出来……啊!!”
一把刀在他手中铁锤砸上护盾前穿透他的手臂,去势不减,带着他钉在地面上,黑袍飞扬中,熟悉的人影从天而降,精准落在刀柄上,将其往下又压了半截,刀颚贴紧皮肉,鲜血飞溅。
在他的惨叫中,来人熟稔的卸掉他的下巴,捏着两侧脸颊,将铁器探入口中,冰冷刀刃压在舌面上。
盗匪在浓郁的血腥味中,连颤抖都极力克制。
“抱歉。”来人轻飘飘的说着,又将之前拿去哄孩子的小短刀往里送了送,顿尖抵在他的咽喉处,只需轻轻用力,就能从颈后穿出。
“周围太黑了,我眼神不好。”他微微靠近,狼眸杀气肆虐,“你刚刚……在做什么?”
周遭鸦雀无声,只余恐惧的啜泣,白术愣愣看着那道背影,手中光华尽散。
“……亚尔斯?”
被唤着姓名的半兽人纹丝不动,仍旧紧紧盯着因为疼痛与恐惧而扭曲的脸。
“告诉我。”他问,“为了那劳什子的药,你刚刚在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