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想过不过是随口两句挑衅怎么就变成了三人对他的轮番打击……比不过顾怀璋是他的问题吗?府学谁人不是如此?
就此断言他一辈子都会被顾怀璋踩在脚下,甚至就连十岁小孩都再也没机会胜过,这三人说话也未免太难听太恶毒了!
由顾怀璋的告诫起头,姚九成的阴阳怪气收尾,丁士德一时被抢白得说不出话来。
“行,行。”他胸膛剧烈起伏了两下,放完狠话这才遁走,“我等着——”
……他倒要看看这毛都没长齐的小鬼怎么赶超他,如何让他这辈子都无望追及!
丁士德灰溜溜遁走,谢拾与姚九成这就打算继续行程,倒是顾怀璋在离开之前又告诫谢拾一句,让他勿要荒废光阴云云,才对他生出几分好感的姚九成又拉下了脸。
“合着我又成了带坏你的坏人?”他边走边没好气地说,“顾秉礼可真是绝了。”
“是了,你们俩何时如此亲近了?”这都称呼上字号了,一开始不是这样的啊。
突然想到什么,姚九成纳闷道。
谢拾语气轻快:“……我这段时日常去尊经阁抄书,几乎次次都能遇上秉礼,久而久之便相熟了。他看似性子孤傲,不好相处,其实亦是热心肠。”至少,读书若是遇到什么疑问,找顾怀璋讨论准没错。
察觉到这两人之间似乎充满了偏见,谢拾先替顾怀璋说了句话。
“热心肠?”姚九成对此打出一个问号,看向谢拾的神情带上了几分唏嘘:果然人无完人,新舍友生得好又聪明,小小年纪爱学习,偏偏就是看人的眼光不行啊!
见姚九成满脸不信,谢拾摇了摇头不再多说,反正日后还有机会消除两人之间的偏见。他转而起了另一个话题:“我看丁伯彦对你颇为不善,其中可有什么缘故?”
姚九成不由支支吾吾起来。
谢拾见状,不由更加好奇。不过他倒也不是非要挖人隐私,便强忍着百爪挠心体贴地退了一步:“要是不方便说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