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什么?”小周爽朗道。
“苏老师请我过来,我接外活的时薪是两千块,你们可以尽情利用。”
得知这个价格,纪弥扭头看向苏应钟,似乎在诧异x17为什么如此阔绰。
苏应钟悄声说:“付款走总办的账,感恩delay的金钱支持。”
而贺景延不知道因为自己的大方,jing的马甲四面漏风,险些被纪弥和小周联手扒掉。
月初需要回集团述职,另外有事和董事长面谈,他提早订好机票。
假期流量高峰段,以防游戏出现重大风险事故,管理层还得轮流值班,贺景延没卸掉这个包袱,也是承担者之一。
总共五天的假,算上飞机来回的时间,前面必须排得满满当当,后面才能空出一天来。
贺景延看着日历规划行程,眼角余光处,纪弥慢吞吞地挪回工位。
过了会,自己的萌心收到消息。
mi:[刚刚听别人说起才发现,我上司居然有和你一样的手表。]
贺景延扫过屏幕,先是有些茫然,紧接着又瞥向纪弥的背影。
青年懒洋洋趴在桌前,两条笔直的小腿交叉着,偶尔散漫地晃悠下。
……这是什么意思?
短短一行字,贺景延揣摩了几遍,不懂自己已然被抓包,还是对方随口提起。
这种滋味非常难受,他叠起手指敲了敲桌沿。
随即他靠到了椅背上,状似漫不经心,实则快把眼睛贴在纪弥的身上。
[是哪款一样?]贺景延接招。
纪弥不明所以:[我总共只看过你四张照片呀,里面还有两张算头像。]
说完,纪弥回头翻了下图。
jing陆续发过的照片
里,除了腹肌照,其余的竟然都有手表,只是有的角度比较侧面,不是很显眼。
而且每支看着都价值不菲,风格与古董表类似,看起来jing偏爱这种款式。
纪弥不会拿放大镜看别人照片,之前没刻意关注过jing的饰品,自然就没有意识到。
这下突然发现,默默撤回了自己刚发的话。
他答复:[是你最开始的头像,我上司也有,听他们说只有五百支。]
jing解释:[那是我五年前在国外淘的二手,作为项目上线的自我犒赏,前两年莫名其妙很火。]
jing再说:[我不太关注这些,但那时候经常有人问我要不要出手。]
纪弥患得患失,嘀咕:[噢,我还讲你们的眼光怎么能这么像呢。]
香港的房子都买在山里别墅,不过这个很容易解释,那边崇尚风水,讲究倚山抱海,有钱人都住在这类地段。
来到沪市住花桥路,更是常理之中,互联网公司坐落附近,大多数高管都在这里买房。
至于喜欢买表,在男性群体里不是小众爱好,尤其他们的收入那么高,奢侈品和消耗品没差别。
沿着这个思路想下去,纪弥从困惑变成了无语。
他俩才是未曾相见却有灵魂共鸣的有缘人吧?
jing:[如果他跟我像,那他对你好么?]
纪弥愣了下,有些认真地回答。
[身为领导,他有让我向往的地方,身为老师,他也有让我学习的东西,我觉得这样很满足。]
他并未直白地叙述,但能让自己有这种感受,贺景延自然很好。
不止公司和公事,贺景延还收留过纪弥,陪他去医院挂号,借他用车用卡,每桩举动都很牢靠。
虽然没有在嘴上说过,但纪弥其实有点崇拜他。
怕jing多想,他打补丁:[我没把你们混一起,他是我上司,我没有想过要冒犯。]
纪弥从不出格,不过他又宣布:[你是男朋友,已经被我僭越地依赖了。]
他不太擅长讲甜言蜜语,这类情话格外真诚,日常的点滴足以当做凭证。
深夜要加班,他会记得与jing报备,下班以后也会分享自己何时回到公寓。
原本封闭的世界被自己敞开,邀请另一个人来参观,也接受那一个人来影响。
离假期渐近,敲定要去千岛湖度假,纪弥转头与jing提及。
[我和同事们自驾出去玩几天,订了1号到4号,你有空的话也可以来一起露营。]
jing:[那几天我有点忙,公司需要轮值,应该没法赶过来,但5号那顿饭不会缺席。]
纪弥随手画饼:[下个月月初碰上放假,我们月底提前发工资,到时候请你吃顿好的。]
放假期间游戏不会停服,所有的资料片和更新包都要早点搞定,双方这阵子都在奔忙。
对话框里除了“注
意身体”和“又卡gas了”,很少有空聊起别的内容。
假期前一天,贺景延拎着行李箱来公司。
走廊上有noah摊开折叠床睡觉,他路过的时候放慢了脚步,但还是吵醒了秘书。
noah睡眼朦胧:“卧槽,你来得那么早?不是凌晨两点多才走的么?”
贺景延淡淡道:“我明天上午值班,下午就要去穗城,手头有三天的工作量,今晚通宵都做不完。”
“感觉你最近心情不好。”noah裹着毯子说,“咋了,要去述职有点凝重啊?”
贺景延微挑眉梢:“我23岁就面向董事长报告,今年我虚岁27,当我是愣头青?”
noah困得心脏不舒服,疲倦地闭上眼睛。
他道:“那可能是太累了吧,大家这几天都笑不出来。”
昨晚总办全员加班到半夜三更,早上难免死气沉沉。
顾忌着有人在这里睡觉,保洁过来打扫的时候,摸着黑连灯都没有开。
贺景延走进茶水间,方溪云边喝咖啡边打盹。
“困了就回去休息吧,今天没什么事。”贺景延蹙眉,“你别把搅拌勺都喝进去。”
方溪云道:“假期要和小弥他们出去玩,我得把时间挤出来。”
话音落下,门禁那边传来“滴”一声,纪弥的脚步很轻快。
茶水间的两人循声望过去,纪弥满是活力地走进办公区域。
“noah,你的毯子掉地上了。”纪弥捡起来。
noah嘱托:“麻烦扯张白纸盖住我的脸,待会儿有人来找我的话,就说我择日下葬。”
“可我现在就想找你。”纪弥弯腰蹲在旁边,噼里啪啦开始讲工作。
noah被他说清醒了,颤颤巍巍到工位上开机。
眼睁睁瞧着这幕,方溪云唏嘘:“年轻啊,睡三四个小时都能活蹦乱跳。”
贺景延心里嗤了声,心道,这人背地里赖床特别积极。
今天也不知道有什么事,纪弥能够那么起劲,可能是因为马上就能放假了吧。
过了会,纪弥走进办公室,沟通完正事之后,还眨着眼睛对贺景延欲言又止。
“怎么?”贺景延从电脑上移开眼。
纪弥把那张vic卡还过去,和卡一起的还有草莓味进口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