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嘉宾们都在楼下,走廊一片安静。而四楼,却隐约有些动静。
余昀听见楼下的动静,知道是小粉丝回来,换做之前,他一定理直气壮地去见她。
可与经纪人通过电话后,他的勇气,突然消失了。
“不是,你不知道吗,你的粉丝九成都是妈粉,昀宝这个称呼更是妈粉专属。”
“苏老师的确是你的粉丝,但只是妈粉,把你当儿子养的。”
“如果你有什么心思,趁早打消吧,别把星途毁了。”
几句轻描淡写的话,足以摧毁一个少年人的满腔赤忱。
余昀突然就明白了自己的心思。
什么偶像和粉丝,该死的,他就是喜欢她而已,喜欢她苏宝恬!
屋外传来隐约动静,像是很轻的脚步声,余昀颓废地瘫在椅子上,他想,是谢烬,还是盛怀景?就算是林斯玉,他也管不了了。
他凭什么呢,他有什么资格呢,偶像、粉丝,看似很近,却又隔着整个次元。
偶像的一生里,唯独短暂的舞台时光,是属于粉丝的。
余昀不想那样。
可他又能怎样。
装聋作哑、云淡风轻。
少年自由如风,从不将就,平生第一次尝到相思,也学会了将就。
门,突然响了。
一声、两声,不紧不慢,像是拥有充足耐心的猎人。
小omega一贯睡得很沉。
潜意识里,她似乎听见了敲门声,却也懒得去开。
屋外,青年敛眸,等待分钟后,他平静转身,推开防火门,顺着小道找到她房间的露台。
和预想中的一样,阳台并未锁上。
青年搭上门把手,微微一拧,开了。
优秀的狗,可以自己寻到主.人。
苏宝恬有一个习惯,必须盖.被.子。
在帝国,她宁愿调低房间温度,也想裹得厚厚的,为此没少被omega保护协会唠叨。幸亏保镖帮着掖被.子,她才没有感冒,从而失去这项权利。
这一次,迷迷糊糊间,身上一轻。
有声音在耳畔,像是一只烦人的苍蝇。
“主.人,累了一天,我帮帮您,好吗?”
声音轻飘飘的,冷淡而有质感,像是冬日里的初雪,看似厚重,落入掌.心的却是一片雪花。
苏宝恬不知不觉地松.开眉眼。
她咕哝地说了什么,林斯玉没听清,看着娇憨的少女,他也下意识松.了眉眼。
青年穿着白长睡.袍,他跪.在床尾,圣洁的白袍逶迤及地,衣褶层叠,像极了祷告的祭司。
祭司垂眸,捧起少女的脚.掌,落下虔诚的吻。
像是一场圣洁活动开始前的序幕。
本该如此。
可祭司有了私心。
他问:“您真的,爱上那个男人了吗?”
什么狗,什么祭司。
他就是个俗人,该死的俗人。
苏宝恬慢慢醒来。
看见林斯玉的瞬间,一点也不奇怪呢。
她侧身,单手托着下巴,支.起一点身.子,回望着青年。
“辛言忱么?当然,我很喜欢他。”
嫉妒像烈焰,灼烧着冬日的雪。
那么我呢?
林斯玉想问这句,最终,他只是沉默俯.身,服务着他的神明。
祭祀正式开始。
以祭司的身.体,作为祭.品。
少女惬意眯眼。
她懒洋洋地睨着青年,指挥着:“里面点。”
小omega已经逐渐习惯服务,还会自己点单。
她望着林斯玉,必须承认的是,青年冷淡的神情,此刻看着更有味道。
“你穿白色很好看。”
禁.欲的神情,眼底满是欲.望,以白色遮掩不.堪。
这样野心勃.勃的模样。
她很喜欢。
这颗枣,显然甜到了小狗。
愈发卖力。
一刻钟后。
苏宝恬不耐地踹.到男人肩.头:“滚吧。”
来时的白袍,早已褶.皱。
青年依旧优秀圣洁,如果忽略那微.动的喉.结。
“您爱的,是辛家的财富吗?”
“如果那样,盛怀景明明更有钱,为何不一起收下?”
苏宝恬无语:“你正常点。”
她一个外星人,都比他遵纪守法。
总归还在任务期间,苏宝恬心情好,也就乐意哄哄:“我也喜欢你啊,斯玉。”
青年冷静道:“但我没有钱。”
谎话,林斯玉名下的几个专利,简单转手,就能收获大额财富。
可他就是那般卑劣,无意中听见名义上的哥哥想攀上任家,便来到这档恋综,刻意勾.引任姜姜。
缺钱吗?不是。为母亲报仇吗?不,那是她自己愚蠢。
归根结底,或许他只是虚伪地给了自己一个复仇剧本。
直到遇见她,他还在虚伪地撒谎。
“我喜欢钱,也喜欢男人,但这不代表我喜欢有钱的男人。”
“况且,我喜欢投资,林斯玉,你就是那支潜力股。”
许久的安静。
林斯玉听见自己压.抑.着的嗓.音。
“可以喂.我您的口.水.吗?”
冬日的雪。
快被心中的火烧.干.了。
青年那禁.欲的神情,终于消失。
他跪.在床.边,仰起头,仿若稚子般天真,清纯冷淡的脸,偏偏说出那样的话。
甚至将她的手,放在脸颊轻.蹭。
“一点点,一点点就好。”
苏宝恬在心底骂了一句。
妈的,死.变.态。
4点50,苏宝恬再度沉睡。
这一次,她谨慎地锁.上.阳台的落地窗。
直到7点,她才打着哈欠起床,和辛言忱去看烟火大会。
没有林斯玉,这一次,只有他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