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闭门不出的日子过了一旬,直到延珍宫外再没什么乱转悠的宫人后,辛言忱方才放松几分警惕。
而那内务府的张公公也借机递来了消息,叫他知晓了这些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十天,说平静也平静。
不同于他的闭门不出,承渝宫的许贵人和往日没什么两样,照常去坤宁宫请安,照常去御花园赏花。
唯一一件出格些的大事,便是求了福太贵君,在承渝宫内建了座小佛堂,也好每日诵经礼佛。
“那许贵人约莫在兰音寺呆惯了,性子淡得很,奴才去御膳房时,听闻许贵人虽未曾茹素,却也喜好些清淡的菜式,点心果子什么的更是不常用。”
出于谨慎,这些日子都使的是细心的秋鱼去御膳房拿饭,一日跑三趟,一跑便是十日,也着实不是件轻松活计。
况且旁的活计,只要是出门的,秋鱼都主动接了不少。辛言忱虽未拒绝,心底到底有些歉意。
这不,察觉宫中风向改变,他便安排冬鱼去取早膳。
冬鱼性子活泼,擅长和人打交道,才去一趟便探听到了不少消息。也是在这延珍宫关得狠了,加上这些日子与主子增进了感情,他并未藏私,将探听到的事全部说了出来。
其余三人听了,也议论起来。
——在这延珍宫战战兢兢的十余日,不仅是冬鱼,春鱼和夏鱼两人更是深切感受到自身小命与主子紧密关联。
偌大皇宫仿若那巨大的湖泊,他们便坐在延珍宫这艘小舟上,若想活得久点,一来屁股坐在舟上绝对不能挪窝,二来便是努力将这小舟换成大船了。
二人主动讨好辛言忱的事儿自是不提,总归他们自个儿觉得与主子感情深了许多,也自在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