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料与被褥之间发出细微的摩挲声,醉梦中的沈黛末手一伸,搂着他的腰往自己身上贴了贴,贴得极近,近到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郎君、好郎君别动了。”
冷山雁原本低落的情绪因她梦中还不忘亲昵他而发笑。
他执起她的手指,报复似的轻
咬着她的指尖,然后钻进了她的怀里,声音沉得发哑:“睡吧,妻主。”生气归生气。
一想到她已经为了东海静王得罪了何大将军,还能平安归来,冷山雁便又觉得庆幸。
他从不指望沈黛末能位极人臣,只求她平安无忧,县令官职虽小,但也算是当地的一把手,不需要在京城看谁的脸色,担心稍有不慎就得罪了某位贵人,
况且在他上辈子的记忆中,往后一段时间,会天下大乱。
北边的胡人,南边的南越,都会侵扰中原,越是富庶之地,越是被侵扰的厉害,反倒是穷乡僻壤之所的百姓,能幸免于难。
如此倒也因祸得福了。
冷山雁轻抚了抚她的发丝,低声安慰道:“妻主别难过,虽然朝廷不公,但至少您能在大将军手下保住性命,往后我们远离是非之地,过自己的日子就好。”
沈黛末拉过他的手,看着他表情略带隐忧却还要反过头来安慰她,就忍不住笑了笑:“放心吧,我一点都不难过,我本来就想像你母亲那样,带着你却外地当个小官,上头没有人管,无拘无束多好。”
冷山雁看她确实不在意,心下也就放松了些。
“寒山县离我们这里很远,地方又偏僻,还有不少崎岖山路,咱们需要早点上路才行。”他说。
“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没打算在这里停留多久,主要是为了回来接你。”沈黛末点点头,顺势搂住了他的腰。
这腰的手感纤细劲瘦,怎么跟梦中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