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沈黛末身边坐下,看到她手边茶杯里荡漾的茶汤,随口说了一句:“茶水斟得太满了。”
然后直接将茶水倒掉,重新为她斟了一杯。
“阿邬头一次做端茶倒水的活,还不太熟练。”沈黛末并未在意这种小事,拉过他的手,轻轻地搓着:“在外头待了这么久,手都冻僵了吧。”
温热柔软的掌心轻搓着冷山雁冰凉的指尖,仿佛一道氤氲的热流从指尖到掌心,沿着他手心的纹路游走,莫名的酥麻感令他心头一颤,轻轻咬唇。
“弄清楚他们两个为什么会打起来的原因了吗?白茶虽然有时嘴巴尖利了些,但在外人面前做事还算稳重,不应当如此过激。”沈黛
末随口问道。就连来癸水都关怀备至,这样的良人上哪里去寻?若是他也能得到娘子这样的疼爱,哪怕不做正夫,一辈子为侍,他也心甘情愿。
公子既然说娘子无意纳他,那如果娘子有意纳他,是不是公子就同意了?
想到这儿,白茶的心蠢蠢欲动,语气也带着一种娇嗔态度:“嗯公子心疼我,也知道我是为了维护他才顶撞的师公子,所以并没有多责罚我,只是我心里过意不去,偷偷哭了一场。”
沈黛末一笑,眼中溢出细碎光泽:“你家公子确实心疼你。跟客人打起来这样的事情简直闻所未闻,若不是你家公子拦着我,我早把你打发回苏城县与太爷作伴了。”
让白茶心里的旖旎心思瞬间烟消云散,他不敢相信的看着沈黛末,但沈黛末说完这句话,就直接转身离开,寒风卷起一堆雪,拂动她的裙摆,清冷如雪中月,高不可攀。
可那月亮撂下的一句话,却像一根棍子,将白茶最后的小心思彻底打死了。
白茶最后哭着跑去给冷山雁请罪,感激他替自己说话,冷山雁先是微惊,但很快反应过来。
晚上熄灯吹烛之后,他才向她说起这件事。
沈黛末毫不在意地笑道:“我唱白脸,你唱红脸,你们主仆才不会离心啊。”
冷山雁深邃浓艳的五官陷入夜色深暗中,看不清反应,只是沉默地钻进了沈黛末的怀里。
“怎么了?冷吗?”沈黛末感受着怀里的一团,轻抚着他弓起的劲瘦脊背。
“别动。”冷山雁的双手挤进她的怀中揽住她的腰,或许是夜色过浓,沈黛末恍惚觉得他的声线有些湿润颤抖:“妻主,抱我。”
沈黛末抱住他。
夜色遮住冷山雁痴迷的眼神,艳丽的丹凤眼妩媚至极,淋淋漓漓像流淌的石榴汁液,柔软的温度从沈黛末的脖颈一路吻上她的唇,留下一道暧昧的水痕,最后撬开她的唇瓣,含住她的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