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洛贞毫不在意:“那又怎样呢?大人遇到棘手的事情,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我,说明她一直记得我的。”
沈黛末刚走出道观就看见了一辆熟悉的马车停在前面。
马车边,一杆遮阳伞、一把藤编椅,一张小竹桌,半壶正山小种。孟灵徽软软的躺在藤椅上,手指一把素面白扇轻轻摇晃,快到夏日,正午的阳光格外耀眼,皮肤白的像无暇的羊脂玉。
“都虞侯大人,可让本王好等。”孟灵徽将素面白扇抵着额头,挡住过分刺目的阳光,笑意清透。
“这么热的天,静王当心热伤风。”沈黛末将马栓好,问道。
“大夫说,多晒晒太阳对我的身体有益处。”孟灵徽在下人的搀扶下站起,长发用一根紫玉簪挽起,簪边还斜配着一束紫藤花,娇嫩饱满的花朵垂在她的脸颊盘,更衬得她人比花娇。
夏天到了,都城人人都爱簪花不粉男女,贵族们更甚,孟灵徽簪花倒也不奇怪,只是——
“下官此前还从未见过静王殿下簪花。”沈黛末道。
孟灵徽微微抬手抚了抚鬓边的紫藤花,低垂的眼眸轻颤,淡淡笑道:“从前不爱这些花草,如今倒觉得鬓边簪花很有情致,怪不得无论贵族大夫还是平明百姓都爱簪花.....大人可觉得我附庸风雅?”
沈黛末摇摇头:“怎么会,您这样很好看。”
孟灵徽轻轻低头,抿唇一笑,竟有一种宜人娇羞的错觉。
“不过静王怎么会来南山观?”沈黛末和她寒暄了一阵后,直奔主题。
孟灵徽抬眸,眸中含笑:“那都虞侯大人来南山观又是做什么呢?”
“自然是来求见太后,我不日就将出征,但.....”
“但您不放心您的夫郎冷氏,静贵君盛宠,您走之后,万一他召冷氏入宫,冷氏就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他进宫是错,不进宫是罪。我虽与您结交,但终是外女,无法插手宫廷之事,所以您想借太后之力,为冷氏争取保护对不对?”孟灵徽声线清丽,将沈黛末的心思全部猜中。
沈黛末佩服点头:“静王聪慧。”
孟灵徽轻声低笑:“我聪慧什么,不过是依着您对冷氏的宠爱往下猜罢了,不过话说回来,冷氏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眼看着您就要出征,军中事务繁忙,您还能专门抽出时间来替他的未来打算......真是令人羡慕。”
孟灵徽低喃着,却说道:“不过您这样去求太后怕是不行。”
“为何?”沈黛末不明白。
孟灵徽慢慢往前走,繁盛的草木蹭着她干净的裙摆,两人慢慢走至无人之处,孟灵徽轻声道:“太后惧怕陛下,所以才特意来到道观清修,您这样去求他恐怕他不会答应。”
沈黛末不解:“太后是陛下之父,虽然陛下行事是有些阴晴不定,但孝字
大过天,他怎么会怕自己的女儿呢?”
孟灵徽深意一笑:“这就是我今日来堵您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