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日病恹恹的躺在床上,既管不了家业,也伺候不好妻主,眼睁睁看着母亲对他越来越冷漠忽视,最后甚至掰着手指头算日子,等他快点死,然后迎娶辛氏进门。
他的心中瞬间涌起一股巨大的恐慌,指甲紧扣在床沿上,抓出三行恐怖的印子。
不!他不要像父亲一样!
冷山雁急切地问道:“那我还能好吗?”
李大夫很干脆地说道:“郎君请放心,您身体里残留的毒素并不多,只要照我的方子吃下去,定能痊愈。”
“开好了!”白茶开心
道。
冷山雁却接着追问,微红的丹凤眼里全是渴望希冀:“那、那我还能再怀上孩子吗?晚两餐之后,中午一般不用餐食,会不会他就是趁着这个机会,来给您下毒的?尤其他随娘子出征后,却没有得到该有的名分,怀恨在心向您投毒,似乎也说得过去。”
冷山雁闭着眼,骨节分明的手指揉着太阳穴,眉心微拧,本就冷艳逼人的他,更加多了一份疲倦病损的美感。
“娘子虽然偶尔中午在军营和宫内用膳食,可隔三差五也会回家,阿邬他必不敢冒这个险。”
“那......是府苑里的那两个小侍?别忘了他们之前害过您一次。”白茶继续道。
“他们俩以及那个跟阮鱼走得极近的下人兰草都被我软禁看守,平时都待在院子里,必不可能是他们。”
“那、那还能是谁?太爷?!还是阮青鱼,胡氏?”白茶问道。
他现在看谁都像下毒的凶手,因为冷山雁确实树敌太多,这个家里除了他和娘子就没人真心对冷山雁,就连府苑里下人对冷山雁也都只是臣服于他的威严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