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求求你了,你到底是谁啊……求求你了。”
王成才涕泗横流,浑身哆嗦地哀求,褚涯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沉默地将那布带在他脑袋上绕圈,覆住了他的眼睛。
处理厂房内没有灯光,光线从敞开的大门投入,将褚涯的脸分割为明暗两半。他微垂着头,那张俊美的脸上只有冷漠。眼睫抬起时,目光中带着狠意,隐隐和他的黑狼量子兽有几分相似。
“你要做什么啊,你要做什么……”
王成才眼睛被覆住的瞬间,终于崩溃地放声大哭,接着又感觉到自己腿被套住,并倏地收紧。
他察觉到了不妙,正要奋力挣扎,两只脚却突然离地,将他拖高倒挂在空中。
“啊!!啊!!!”王成才发出凄厉的惨叫,双手胡乱扑腾,在打到下方的垃圾时,又触电般缩回了手。
而一道沙哑的声音在身旁冷冰冰地响起:“你下面就是粉碎池,不想被当做垃圾
绞碎的话,就收好你的手。”
王成才满心恐惧,没察觉这声音有刻意压着嗓子改变音色的痕迹,只知道他不认识说话的这个人。
“你想做什么?你想做什么啊?”王成才紧抱着自己的胳膊。他能听到粉碎声就在自己头下,脸颊也能感受到刀片经过时带起的风。
褚涯推动轮椅,在池边缓缓来回移动。王成才的双脚被一条粗绳捆住,绳子挂在上方金属杆上,垂下的另一头被系在一台仪器上。
“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不想死。”
王成才的眼泪流过额头,滴落进下方的粉碎池,腿间一团深色水痕也在慢慢浸润开。
“你叫什么名字?”那声音并没有掺杂什么感情,却自带令人心悸的寒意。
王成才连忙哽咽着回道:“王成才,我叫王成才,我是福利院的学生,大班三班的学生。”
“王成才。”
“在。”
“你欺负小班学生吗?”
“……没有。”
褚涯毫不迟疑地松开系在仪器上的绳结,挂在金属杆上的绳索滑动,王成才立即又往下溜了两寸。
“啊啊啊啊!!”王成才发出凄厉惊恐的惨叫。
褚涯又拉住绳子:“你欺负小班的学生吗?”
王成才这次不敢迟疑,哭着回道:“欺负了,我欺负了。”
“你以后还要欺负他们吗?”
王成才不明白这人为什么要问这些,但能听出来他的询问很认真,便忙不迭地哭喊:“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会欺负小班生了……呜呜……我错了,我不敢了,我错了……”
“我就住在矿场,听我侄子说被你欺负过几次。”
那声音沙哑冰冷且不带一丝温度,王成才心头发冷,连忙保证:“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真的。”
王成才就这样不断痛哭,身体发着抖。他一直被倒吊着,脑袋充血地胀痛,而旁边那人也没有发出半分声音。他既期望那人快点离开,又怕他真的离开了,自己会一直吊在这里,直到摔进粉碎池。
“求求你放我下来吧,我再也不敢了。你还在吗?你在不在呀?”王成才声音已经沙哑,惊恐地出声问道。
那人还是没有回话,但王成才发现腿上的绳子在开始左右晃,让他像个秤砣似地跟着摆动。
“啊啊啊!”他再一个甩摆后,腿上的束缚消失,大叫着摔在了坚硬的地上。
王成才被摔得晕头转向,还来不及做出反应,胸前衣服就被人一把揪紧。而那道声音再次在他耳边响起,每个字都冷得像是裹了层寒冰。
“记住你的保证,不然我会把你按进粉碎机里,一点一点地搅碎。先是你的手,再是脚,最后是身体和脑袋。你要是将这事告诉给管理,我会在你熟睡的时候进入你的宿舍,将你的头割掉!”
“不会,不会了,真的不会,我也不会告状的,不会……”
王成才被吓得面无人色,眼睛
上还覆着那条布带,只拼命摇头。上打滚,起来!”
沈蜷蜷躺在地上,蹬动双腿兴奋画圆,听到褚涯的声音后便爬起身,胡乱抡着两条胳膊打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