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麟长长叹了口气:“你以为我不痛苦吗?那是我的姑母姑父,我做了一切都是为了大义。我说了这么多,你现在肯定不相信表哥,但以后就会明白表哥的苦衷了。”
顾麟说完这些,就将褚涯从地上抱了起来,靳高给他们撑着雨伞,一起走向后院。
“我现在送你回去休息,你先好好养病,表哥也不逼你,你愿意在这儿l住那就住着,等到哪天想通了,想告诉表哥那盒子的下落,就上云巅来找我。”
顾麟将褚涯抱进后院房间,搁在沙发上,靳高再去卧室拿出一床毛毯给他盖上。
“药呢?有带着药吗?”顾麟问。
靳高从自己包里取出一个装着药的袋子,放在了旁边小桌上。
“这些药是疗伤的,你先把伤口处理好,表哥就在云巅等着你。”顾麟说完这一句后,端详着褚涯的脸,又俯身在他耳旁轻声道:“你知不知道你手腕上的黑线是什么?那就是黑疽病。现在只有找到姑父那东西,制造出对付黑疽病的药,你才能活下去。”
褚涯依旧一动不动地躺着,双眼空洞地看着屋顶,像是一具已被抽走灵魂的蜡像。
“走吧。”顾麟对靳高说了声,便大步走向屋外,却又在门口停下,转头打量着屋内的陈设。
他目光滑过擦拭得干干净净的旧家具,摆放得整整齐齐的旧水壶水杯,还有用几个一看就是从哪儿l捡来的小孩玩具,轻轻嗤笑一声:“洁癖。”
两人走出小院,顾麟停住脚步:“他手上的黑线长得也太缓慢了吧。”
“我刚也发现了。”靳高道。
“奇怪了,难道是没有成功激活吗?”
“没有激活的话,是不会有黑线的。他这个是没有继续生长,就和经过置换处理后的状况差不多。”
顾麟想了想:“不管那些,只要被激活了就行。他现在没有别的路,想活命,就得去找那
东西。”“……好。”两名大班生早上刚打过一架,只当这是在接受惩罚,也不敢违抗,转身去往水房。
陈榕抓着最外面的学生往外拉,高喊了两声沈蜷蜷后,又对着那两名大班生叮嘱:“不准打架啊。”
“不打架的。”
“好,那就行,快跑,速度快点。”
小孩们还在推挤,陈榕喊了几声没人听,便抽出戒尺从最外面开始打。另外几名管理也赶了过来,一时间戒尺啪啪响,还在推挤的小孩也老实下来,开始有序地往外通行。
“沈蜷蜷,沈蜷蜷。”陈榕满头大汗地喊了两声后,终于听见人群深处传来沈蜷蜷的回应:“我在这儿l呐,我在这儿l呐。”
“快快快,你们闪开,把路留出来。”陈榕驱赶面前的小孩,沈蜷蜷也拼命往外钻。
“沈蜷蜷。”林多指几名小孩有些紧张。
沈蜷蜷倒是不慌,边挤边道:“是叫我去拿吃的呢,是拿吃的。”
陈榕看见沈蜷蜷钻出人群,刚要伸手去拉,便听到身后有人急声喊陈管理长。
他转过头,先是看见大门外停着的几辆军车,接着便是两名中尉军官和十几名士兵走进操场,身后跟着几名一脸惊慌的管理,正无措地喊着陈管理长。
陈榕脸色骤变,立即转头朝沈蜷蜷低喝:“跟着他们去食堂。”接着便笑着迎上前:“你们这是……”
“陈管理长是吧?我叫谢宏伟,他叫于振,我们受顾会长的命令,来找一名叫做沈蜷蜷的小孩。”名叫谢宏伟的中尉说道。
陈榕还没回答,热心的学生便开始喊:“沈蜷蜷,军官叔叔找你。”接着人群闪开,现出了站在中间的小男孩。
男孩儿l身上挂着水壶和大挎包,戴着盖住耳朵的棉帽,他有些慌张地左右看了下,也跟着其他人往旁边站,做出一副被点到的人不是我的模样。
陈榕站在谢宏伟身旁,脸色苍白如纸。
他只当沈蜷蜷已经分化了的事被发现了,连话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只哆嗦着手去摸电话,想要拨给刘院长。
“谢中尉,现在不用选人吧,他们都还没有吃饭的。”陈榕发出的声音干涩沙哑。
谢中尉道:“陈管理长,我们不是哨兵向导,也不是来选人的。只是要和沈蜷蜷说两句话,问他点事情,耽搁不了几分钟。”
陈榕心头一动,慢慢放下摸电话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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