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们一旦想问出口,嘴巴就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般,根本说不出来。
她们试了几次都无法将那疑惑问出来,便也只能心照不宣的闭了嘴。
此时的叶斐然正吸着大拇指睡得酣畅,可能是刚刚吃瓜吃的太起劲,把崽崽的精力全都消耗掉了。
毕竟才是个刚出生的崽,哪怕有奶粉加成,这小小的身子也是撑不住的。
叶夫人看着才三天便仿佛换了个模样的粉嫩幼崽,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把依红和倚翠支出去守着后才将自己生产以来所发生的事告诉了长嫂。
苏夫人一听,手里的茶杯几乎要摔在地上,气的双手直抖,咬牙恨恨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我苏家待他叶家不薄,为什么叶承泽会做出这种事来?”
叶夫人却早已不气了,说道:“其实成亲这些年来,我对他也算颇为了解了。他万事都把自己的利益排在前面,且自尊自傲,最恨别人轻贱于他。父亲在世时,他处处对苏家点头哈腰,不知做了多少奉承之事。为的,也不过是出人头地,摆脱这个商户子的名声。如今他出息了,最不愿听的话便是他当初靠了叶家。既然我只是他襻上高枝的垫脚石,那他又何必节外生枝,让我生下孩子牵绊住?恐怕,他在与初与我成亲时,便筹划着怎么摆脱我了吧?”
女子成亲便是第二次投胎,她这胎,没投好。
想当年她与叶承泽河边初遇,远远便听到有青年才俊作诗之声传来。
她好奇偷眼去瞧,见是一长相周正身量颀长的青年,手持一把折扇,正对着两岸的美景抒情。
此时她已不想追究,那场初遇,究竟是偶然还是他刻意安排的。
事到如今,她只想全身而退。
苏夫人和黛滢均替她捏了一把汗,若非斐然的提醒,恐怕他们此时要操办的便不是喜事,而是丧事了。
三人心知肚明,斐然的事不简单,苏夫人想了想,便道:“这件事,我们还需从长计议。叶家如今树大根深,与宫里的……那位走的很近。此事若是挑破,咱们非但找不到证据,还会被倒打一耙,弄的十分被动。只是眼下委屈了妹妹,也只能长期与他周旋了。”
叶夫人自然知晓其中利害,叶承泽眼看就要荣升三品,已经与苏家平起平坐了。
果然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
登上高位的叶其琛,已经处处对叶夫人不满。
苏夫人点头:“长嫂放心,我可是出身将军府的,自小武刀弄枪。若不是嫁给了叶承泽,我可能就就这大宁朝唯一的女将军。只是女子之路,走起来颇为艰险。我本想稳妥一些,谁料这条稳妥之路,却是个布置成温柔乡的陷阱。”
两人感慨半日,才终于提起了叶斐然的心声,叶夫人道:“如今我还在月子里,还要劳烦长嫂替我跑一趟长宁寺。问一问老住持,斐儿这事有何玄机。”
苏夫人应道:“好,好,我恰好要去长宁寺给澜哥儿祈福。今年他要参加科考,我去给他烧三柱高香,以求高中。”
苏雨澜正是叶斐然的大表哥,苏夫人的长子,今年是要参加秋闱的。
此时的叶斐然刚好醒了,他打了个哈欠,吸溜着大拇指,睁开眼睛迷茫的看了一眼,心想这热闹这么快就散了?
无聊无聊,不如继续吃瓜吧!
让我康康,现在又有什么好吃的瓜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