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了后,燕奕歌就将另一个自己抱上了床。
易淮很认真地问了
句:“可以不洗澡吗?”
燕奕歌半跪在他面前,正在给他取腰上的剑穗和钱袋:“可以,你白日洗过了。”
白天易淮出了层细汗,燕奕歌怕他吹了风会感冒,就要了热水让他洗澡。而他守在屏风外,给自己守着门。
燕奕歌摘了面具,将剑穗和钱袋与面具和薄柳都放在了一块儿,他那张和易淮一模一样的脸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有几分莫测:“而且我不嫌弃自己脏。”
易淮意识到什么:“……你要上床?”
燕奕歌抬眼睨他:“你不就是这个意思?”
…好吧确实是。
易淮嘀咕:“多一个自己也不好,装都不能装一下。”
燕奕歌从善如流:“那我们重来?”
易淮无言以对:“……你觉得还有意义?”
他打了个哈欠,又因为这个动作牵扯到,咳了咳:“快点吧,困了。”
燕奕歌先给他顺了顺气,再动手脱了他的鞋袜。
他做一切都很自然,易淮也没意识到自己服侍自己有什么不对,还是燕奕歌的手又搭上了他的外袍时,他才感到了别扭:“……我自己来就行。”
但燕奕歌只说了两个字:“别动。”
易淮太了解自己,他知道他要是动了,多半要被点穴乖乖挨脱,与其把场面闹出那样,不如顺从点当个少爷。
就是易淮心里多少有点纳闷。
这是做什么啊?
毕竟是自己,大概是知道他心中困惑,燕奕歌一边慢慢将那件外袍褪下,一边四平八稳:“我心疼自己。”
易淮稍怔,抬眼看他,就听他说:“我疼我自己都不行?自己都不疼自己,还有谁能疼自己?”
嗯。
很有道理。
但易淮很清楚这是自己的诡辩。
可他又确实想不出燕奕歌这一出是什么意思,所以他只能任由他再把手搭到了腰带上,有些别扭地别开头。
就,还是挺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