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奕歌用剑鞘挡了下旁侧挤过来的人,对方道了声抱歉,就继续和同伴笑闹着往前,还在说方才的比试。他没怎么仔细听,心神都放在了自己身上:“嗯。”
易淮自然知道,故而燕奕歌哪怕只是应一声,他也不觉得敷衍。
因为他知道某个跟在身后默默开路挡人的自己在想什么。
不就是盯着他后颈还没消掉的牙印在看么。
他披着狐裘,毛绒遮掉了大半,但在动作时,会若隐若现,有点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意思,燕奕歌就是看这个看得有点走神。
那晚他亲
易淮的脖子也亲了很久,甚至还有点忍耐不住地咬开了他的衣襟,将他嶙峋精致的锁骨都舔吻得湿润,但留下的色彩只过了一夜就消散了,毕竟他只是摩挲亲吻,没有用力去做点什么。在中间的位置,因为天枢院总不至于对他们动手,所以易淮示意巫沉凝坐在了靠天枢院掌使的那边,燕奕歌则是和顾炬在一边。
这场面……
在台上的就没有不知道燕奕歌和雅菊阁的那些爱恨情仇的,一时间心思浅的都没有压住表情。
太炸裂了。
谁能想到他俩还有和和气气坐在一起的场面。
他们上台时,众人就起身互相打了个招呼,那个月白色衣裙的女子,易淮先前在茶铺里是听到过的“问月仙子”。
她行得还是女子礼,翩然优雅:“我姓花名雾,花朵的花,烟雾的雾。”1
听到这里时,巫沉凝就知道这位的确是玩家了。
众人打过招呼,从前认识的也寒暄了两句,甚至顾炬都冲燕奕歌点了下头,仿佛当年那场追杀、后来的不死不休都是其余人编造出来中伤雅菊阁的谣言。
还有机关道也是。
机关道的外门长老易淮见过一面,内测版时他还不是长老,只是机关道一个管事的,说句不好意思的,易淮也拆过他做的机关兽,对他有印象也是因为这事,因为他被拆了机关兽后,情绪很稳定,只跟他讨教了一会儿,问了些问题,就继续钻研去了。那时易淮就觉得他要是在机关道内混得还行,没遇上什么意外的话,一定会有所建树,现如今也确实坐到了长老的位置。
但现在外面都说是他一叶毁了机关道内门,机关道还能和和气气地跟他打声招呼……嗯。
看着他们这边的人便不由都在想,是迫于燕奕歌的武力吧。
是吧,是吧,一定是吧。
易淮戴着面具,没有要叙旧的烦恼,他也没在意礼数问题,直接就在位置上坐下,让燕奕歌和巫沉凝应付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