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哪怕易淮当时浑浑噩噩的,也很明白燕奕歌在想什么。
左右不过都是些欺负人的事。
自己是舍不得自己受苦受罪,可在床笫之间就不一样了。
那不叫苦难,那叫趣味。
就像易淮其实也暗暗攒着劲儿,想有一天看燕奕歌红着眼的难以自抑的模样,他那张脸要是出现点什么失控的神态,无论是往疯走还是往脆弱去,都一定美得令人兴奋。
易淮的神思散了下,脾气就更没什么了。
燕奕歌觉察到他的念头,只意味不明地轻哂了声,然后抚着他的后颈克制地浅吻了下人
:“阿淮。的。”
她叹气:“没办法_[,且大部分时候都是药膳。我那会儿嘴馋得不行,又不喜欢药膳的味,就经常自己去后面摸鱼抓鸟,碰到运气好,遇见菜蛇,还能偷摸煮个蛇肉煲。”
易淮被逗笑,燕奕歌也是道:“你这生活挺有滋味的。”
巫沉凝的厨艺确实还不错,易淮也不可能让她一个人忙活,所以派出另一个自己帮着打了点下手,顺便跟巫沉凝学了学。
巫沉凝见他看得认真,再看看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口随手折草叶玩的易淮,就猜到燕奕歌多半是在为以后的隐居做准备。
她多少有点不舍,但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吃过饭后,燕奕歌收拾了桌子,巫沉凝给易淮把脉。
她凝神感受了会儿,又让易淮换了只手,再看了看易淮的脸色:“这法子只怕也是杯水车薪,不快点解开的话,兄长你以后怕是每一天都得靠药或者内力压着,还是得快点想想办法。”
巫沉凝抿住唇,易淮宽慰了句:“也没什么不好的,我也不是求别人帮忙,是离不开自己,不是别人。”
他笑:“指不定我还挺高兴的呢。”
燕奕歌边洗碗边凉凉来了句:“当着我面编排我。”
易淮在心里轻嗤了声。
燕奕歌肯定是想治好他的,这点没问题。但要是在治好他的基础上,能让他离不开他,他肯定巴不得。
他太了解自己了。
毕竟要是巫沉凝现在跟他说有个什么蛊可以让人永远离不开拥有母蛊的人,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给自己下。
哪怕他知道就算不用这样,他也不会离开自己,可易淮天生的性格缺陷导致他就是非要把事情弄得这么偏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