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间,绕了几l个圈攥住手心里。
他总是喜欢做这个动作,其实易淮也会,但没有燕奕歌那么频繁,许是因为燕奕歌一只手能做到的事太多,但易淮不太行。
燕奕歌低声:“我自己给自己操手,也很安心。”
不需要把自己的命交到别人手上。
“那别看了。”
易淮拿额角轻蹭了下他:“开始吧。”
燕奕歌嗯了声。
易淮喝下温度刚好只带一点烫的龙阳草药液,就和燕奕歌一起盘膝坐在了榻上。
燕奕歌扣住他的双手,掌心紧紧相贴。
龙阳草下肚的瞬间再碰上易淮体内本就还有残留的烁金流石的内力,就如火药碰上了火星,瞬间就在易淮的体内烧了起来,不过顷刻间,易淮就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更别说燕奕歌还要再给他输送那般滚烫的内力。
易淮被烫得本能想躲,但燕奕歌抓得很紧,让他即便乱了姿势也没法避让开来。
易淮真觉得自己体内像是有火在烧,和之前光是输送内力完全不一样,这回是带着疼的,而且是烧灼撕裂的疼,让他眉头都皱紧了。
燕奕歌一心三用,一边在心里默念着穴位,一边输送内力引导,同时还低低开口:“阿淮。”
他轻声:“给你讲个故事。”
在他开口的瞬间,易淮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从前每次犯病疼得实在是难受,又咳得厉害时,燕女士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就会与他讲一个故事。
翻来覆去,永远不变的故事。
“有一只小鸟,它出生时就和其他人不一样,它不会飞。它的爸爸妈妈为此急得不行,找遍了森林里所有的医生,可医生们都束手无策。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它的爸爸妈妈发现小鸟虽然不会飞,但却要比其他任何的小鸟要坚强、聪明而又勇敢,于是它的爸爸妈妈也慢慢地冷静了下来。”
“它们想,它们的孩子就算不会飞,也是上天给它们的最好、最特殊的礼物,它们也相信终有一日,会有东西代替它的翅膀,助它直上云霄九万里!”
易淮轻呼出口气,疼得已经弯了脊背,低头靠进了燕奕歌的怀里,抵住他的颈窝,哑着嗓子喃喃:“我都会背了。”
倒背都行了。
燕奕歌没有半分留情的继续给他走穴:“……嗯。”
但他的嗓子比易淮还要喑哑:“可是还是很喜欢。”
他的父母并不是文科生,扯不出什么莲花来,编的故事也干巴巴,一直到易淮十四五岁了,甚至是十六七岁了,还在说这个像是哄孩子的故事。
可易淮就是很喜欢。
他录了很多份,在后来失去了父母的日子里,每一次病痛都会不断循环往复地播放。
直至熬过那漫长的黑夜,迎来天光。
燕奕歌轻声:“最后一个穴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