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麒麟,只有皇子才能用。
但易淮与燕奕歌同时扫了眼立在亭外低着眉眼垂着头,看着约莫知命之年的男人,在走到一半时,便默契地同时微微作揖:“公子。”
这可不是什么皇子,而是当今皇帝,荣少烨。
亭内的荣少烨朝他们看过来,示意:“不用这么客气,就当我是寻常江湖人就好。”
他笑:“再说你们这礼行得也多少有些敷衍……对你们来说,是不习惯吧。”
易淮悠悠应声:“确实。”
他走到背对着大门的那个蒲团前,暂时没坐。
因为燕奕歌去拿了放到对面的蒲团过来叠加到上面,这才让易淮盘膝坐下。
“不好意思。”见听见了动静的观红鱼微微侧首,易淮道:“我原本这具身体有些娇弱。”
荣少烨闻言,喊了声:“老赵。”
赵德顺立马回身拱手,荣少烨:“再去拿个蒲团来。”
他看了易淮一眼:“再端个炭盆。”
“炭盆就不必了。”
燕奕歌不卑不亢道:“我受不了炭火味。”
荣少烨稍顿,失笑,语气听着有几分稀罕:“那你这确实有些娇气。”
谁能想到,当年和观红鱼比武时被废了一条肩膀还能面不改色出招的江湖第一的燕奕歌原本是个娇气的公子哥。
易淮也不生气,燕奕歌也只道:“没办法,命好,出生在了个富贵家庭。”
的确有他从小身体就不好的原因在里面,但要不是他家足够有钱,他早就活不下来了。
赵德顺拿了蒲团过来后,燕奕歌从他手里接过,道了声谢,直接放在了易淮旁侧,和自己挨着坐。
荣少烨望着还戴着面具的易淮,低低地喊了声:“易公子?”
易淮便摘下了面具,那张和燕奕歌一模一样的脸暴露出来,叫哪怕已经提前从阴闲的信里知晓的荣少烨也不禁倒吸了口冷气,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而那头观红鱼则是没有表情地拿起了从沟渠流转过来的杯盏,递给了易淮。
易淮伸手接过的同时,又将面具在脸上扣好。
这里毕竟不算是绝对安全,易淮暂时还不想让别人知道。
观红鱼去端第二杯茶,还是往易淮这里递,因为她听见燕奕歌在易淮旁侧落座了。
“这杯是另一个你的。”
她声音清清冷冷的,像雪也像幽寂的月光,带着空灵感,没有什么起伏波动,乍一听好似木偶。
易淮听见还分不同的茶,就揭开看了眼。
不是白水,闻着和寻常的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