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不算重,但也不轻,反正是能留下一点印子的。
燕奕歌稍顿,才对上自己带着点挑衅的眼,易淮就灵巧地一翻身,手掌压着自己的狐裘和燕奕歌的衣摆,撑了起来的同时松开嘴,再吻住了他。
这个游戏到底还是没有继续下去,不过发展成了其他。
那一枚赤雪泪不知道究竟是被哪个先咬破的,鲜甜甘美的汁液炸开,又因为推和拉扯还有纠缠,殷红的果液不免滑落。
在滑落的那一瞬间,燕奕歌就觉察到,他一只手紧紧扣着自己的后腰,另一只手托着他的脖子和后脑勺,依旧是那个充满占有欲的吻,而发带早在缠吻的那一刻就被他无情地掌控弄得散了些,摇摇欲坠地挂在易淮的头发上。
因为易淮只支起了一半,所以他整个人还是低于另一个自己的,燕奕歌就低头,捏着他的后颈迫使他抬头,然后再吻下去,将都要流到喉结的一点果液一点点舔舐丨吻去。
距离晚饭时间,还有快两个时辰……
燕奕歌舔了下唇:“阿淮。”
他眸色暗下去,托着易淮的脑袋,微微松开了他的腰,去够赤雪泪。
燕奕歌将其叼在嘴里,再重新搂住了自己的腰,一边含糊不清地开口,一边往下要再去吻自己,也是因此显得格外急切:“只一次的话,时间是够的。”
易淮的肌肉瞬间就绷了起来,连神经都跟着变得有些僵直,太多记忆几乎是同时涌上了他的脑海,偏偏他就在此时被自己吻住。
自己那些情绪和想法也一股脑地传来——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便不需要刻板地在心里喊一声称呼才能交流了。
易淮没有拒绝自己。
因为自己想,就一定是自己想。
食髓知味也许真的是因为另一位自己传递影响的,但也有可能是两个易淮都有。
那种恨不得天天和人纠缠在一起的念头,无论是哪方起的,都是他的想法。
也都一定会成为两个他共有的。
甚至不能说谁影响谁。
他们是一体的,就是合该一样。
哪怕天山的炭火很足,燕奕歌也还是怕自己受冷,所以衣衫未褪,只是凌乱不
()堪,且被赤雪泪的汁丨液浸染脏污。
易淮岔坐在自己的怀中,手交叠着,手臂压在自己的肩膀上,双手交叠着像是鸟儿垂落的羽翼在自己脑后。
他看似用力又似乎无力地撑着,身体的支点不知道在哪儿,才导致他躲在狐裘里稳不住般微颤,好在自己第一时间就搂住了自己。
易淮本来是低着头的,没两下就又仰起了头,实在是难耐至极。
偏偏自己非要凑过来,在绷直的脖颈颈线上咬一口的同时,也是在底下打好了结。
毕竟——
昨日燕奕歌才给自己输过铄石流金的内力。
……
到晚饭时分,天门的人来送饭时,敲响了门,直接叫刚因为过于疲累而松懈下来的易淮猛地一颤。
还在给他擦肚子的燕奕歌一顿,无声地闷笑了下,惹来了易淮无力地一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