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奕歌无法反驳。

恰好这个时候，别墅内的智能系统发出声响提醒：“早餐好了。”

“先吃饭。”

燕奕歌说：“吃饭的时候我们再聊聊。”

易淮当然也是这么想的。

今天早餐是汤粉，里面放了猪肉片，还有煎鸡蛋和青菜，听着简单，但味道闻着就香，让人垂涎二尺。

更别说还有一笼生煎和一碗绿豆汤。

燕奕歌特意安排机器人做了两人份，和自己坐下来一块儿吃。

易淮先负责填饱肚子，说话的事交给另一个自己：“我的瞳纹和指纹都可以开锁，声音也是一致，所以用自己的身份不成问题。”

易淮也是这么想的，他咬着鸡蛋点了下头，又听燕奕歌继续道：“现在的问题是如果两个我的情况一直都在，那么以后怎么办。”

能不能出面？

要不要告诉其他人？

至于住哪怎么生活这种问题，燕奕歌完全没有觉得是个问题。

就像易淮也没有想过半点，燕奕歌是另一个他，也是易淮，自然是住在这儿，和他生活在一起。

易淮咽下嘴里的鸡蛋，喝了口绿豆汤：“……本来想问你怎么想，但一想你就是我，应该此时的纠结都是一样的吧。”

燕奕歌嗯了声，没有否认。

问自己问题，真的很难得到结果，最终还是得自己做决定。

所以两个易淮是同口同声道：“要不到时候再说吧。”

他们又一齐微顿，露出一样的轻笑，这回燕奕歌抢先：“其实根本不用对话。”

他自己最清楚自己在想什么，面对什么问题会有什么答案。

但他也知道……

“不要。”易淮果断说否：“好不容易有人能跟我聊天了，还不需要警惕着话语里有没有藏刀，就算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会回答什么又怎么样。”

他望着燕奕歌，那双桃花眼在暖光灯下显得温柔又真挚，还有着些许的炽热，是他许久都没有从自己眼里见过的神色，而且好像因为太久没见，他恍惚间甚至感觉自己那双眼睛是第一次那么漂亮。

易淮说：“我想听你跟我说话，想跟你说话。”

就像燕奕歌也一定想一样。

燕奕歌眼睫微动，微垂眼，望着地面上被光拉长后，他们模糊却交融在一起的影子，很轻地笑了下：“嗯。”

易淮被自己这不带任何情绪也没有什么特殊意味的笑给晃了下眼，忍不住在心里感慨一句他爸妈的基因真是太强大了。

给了他这么完美的一张脸…他想不自恋都不行啊。

想到这里，易淮又想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我们其实更该想想要怎么称呼对方。”

要燕奕歌喊他易淮，燕奕歌肯定是做不到；要他喊燕奕歌做易淮或者易淮，他也觉得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