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奕歌很明显地顿了下。
易淮:“?”
正好燕奕歌微微松开了点手,易淮就微扬起脑袋看他。
因为燕奕歌的手还没有挪开,所以易淮就像是把脑袋靠到了他的掌心里,大半的重量都压在了另一个自己手上。
燕奕歌也没有要挪开手的意思,就这么托着自己的脑袋,低下眼:“我听见了。”
易淮:“……?”
他其实在自己开口说这话时,就隐约猜到燕奕歌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感到不可思议,以至于再问了句:“你说什么?”
燕奕歌盯着自己,嘴角微勾:“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易淮当然知道,但这事实在是太不可置信了:“不是你猜到,而是……”
[自己这样呆呆的好可爱]
燕奕歌那边的心声清晰地传递过来时,易淮就彻底收声了。
他望着笑意更深的燕奕歌,轻嘶了声,抬起手戳了一下燕奕歌的腰,惹来燕奕歌的轻嘶,易淮这才满意。
易淮没有把手放下来,而是就势揽住了燕奕歌的腰身。
他是很久没有被人抱过了,燕奕歌当然也是。
他们可是一个人。
易淮面色自若地分析:“我当时是想着自己…如果我不想着自己就没法传递心声,那是不是可以试试我在不想着自己的情况下喊自己能不能被听见?”
话刚出口,燕奕歌就在那头试了一下。
“…易淮。”
易淮听见了,而且是略带别扭的一声,他笑着扬起眉:“被自己喊自己的大名好奇怪…那是不是代表在某种玄学程度,是认你是‘燕奕歌’这个名字,我是‘易淮’这个名字?”
虽然好像保住了大名,但和自己争名字也好奇怪。
尤其对于易淮而言,“燕奕歌”也是他的名字。
燕奕歌也觉得,所以他示意易淮:“你喊试试。”
易淮立马装听不见:“虽然很奇怪,但以后还是我们一人一个名字……”
“…阿淮。”
燕奕歌突然开口,低低地喊了声。
他是很典型的青年音,声音清亮,像是山中清泉,不带感情时,就似冬日融了些雪的小河蜿蜒流淌进人的心里,叫人透心凉,也瞬间清醒。
但微压着嗓音低声说话时,就会带着些许沙哑感,宛若风卷起黄沙,又似沙漠里的绿洲。
易淮眸色微动,不得不承认,这一声直接像是寺庙里的古钟
,巨大的钟被重重一砸,那古朴却让人醍醐灌顶的声音,瞬间就能掠夺人所有的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