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父苏母在客厅了干坐了两个小时,方仲景才慢悠悠从楼上下来。
苏父苏母一齐站了起来,表情局促不安。
不等他们开口,方仲景朝管家说:“上茶……”
苏母求助的眼神看了眼苏父,苏父硬着头皮开口:“方少,都怪我没教好犬子,让他惹你不痛快了。”
方仲景彬彬有礼道:“不过是不重要的东西,苏伯父不必放在心上。”
苏父和苏母对视一眼,心里更没底了。
既然是不重要的东西,方仲景昨晚又何必动怒,把苏卓打进了医院,至今还昏迷不醒
苏父斟酌了会,开口道:“我听说卓儿打碎了方少在拍卖会上拍回来的玉坛,你放心,我们会照原价赔给你。”
方仲景饮了口热茶,“小玩意而已,算不上什么。”
苏父面露难色,“方少,你打也打了,难不成为了个玉坛,要了我儿子的命吗?”
方仲景斯文地把香茶饮尽,放下茶杯,淡淡道:“管家,送客。”
扔下这句话,方仲景转身上楼,无视身后苏父的呼喊,消失在转角处。
回到二楼,方仲景走进婴儿房,方秦泽正趴在柔软的被子里睡觉,嘴角挂着晶莹的口水,睫毛长而翘,微微颤动。
大家都说,方秦泽长得像他,其实不然,孩子长得更像秦上小时候。
方仲景弯下腰,在方秦泽脸上亲了一口,仿佛透过他,亲吻着秦上。
孩子迷迷糊糊翻了个身,胖乎乎的两手握成了拳,两个浅浅的酒窝若隐若现。
方仲景不自觉露出微笑。
方仲景坐在床边,从柜子上拿下相框,里面是秦上高中时候的照片,面容纯真青涩,一头清爽的黑发衬得皮肤白皙干净。
这是秦上十六岁生日那天,方仲景亲自给他拍的。
那时候的秦上已经和方仲景很亲近,天天缠着他喊方少,除了他,家里的人都畏惧方仲景。
方仲景还记得,生日聚会结束后,他在房间里帮秦上解决了欲望。
那是秦上的第一次,他害怕地缩在方仲景的怀里,隐忍地喘息着,羞涩又害怕地喊着方少。
方仲景硬了。
那是他第一次对着秦上起了生理反应。
方仲景细细抚摸着照片里秦上的脸,低声说:“孩子会叫爸爸了。”
照片里的人笑容灿烂。
方仲景知道,秦上不会再回答他了。
不知不觉,离周岁宴已经过了几天。
这日,方仲景在办公室办公,接到了向正诚打来的的电话。
方仲景看着来电显示,放下手中的钢笔,等了片刻后,才接起电话。
一接通,听筒里传出了向正诚气急败坏的声音:“方仲景,你什么意思?”
方仲景叼起一根烟,装傻道:“向少在说什么?”
向正诚恶声恶气:“你少装蒜,你把陶止死了的消息散布到网上和电视新闻里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