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正诚站在门外,没察觉到陶止这句话里的不对劲,以为他还在介意石伍那件事,解释道:“幺儿,我实在没办法,我不知道怎么跟你开口,我……”
到这一刻,向正诚还不觉得自己错了。
陶止本就苍白的脸更是没有一丝血色,他失望地垂下头,靠在床边,低声说:“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幺儿……”
“我让你走!”这句话几乎是带着哭腔喊出来的。
向正诚心里的不安愈发浓重,嘴上下意识安抚道:“好好好,我不进去,但你至少把饭吃了,你一天没吃东西,这样会饿坏的。”
陶止重重揉了把红肿的眼睛,几乎连声音都无法发出来,哽咽道:“正诚,别再逼我,算我求你了。”
向正诚握着门把的手背浮起青筋,他很想直接开门进去说个清楚,可是内心深处又害怕见到陶止那埋怨的眼神。
站了许久,向正诚缓缓松开门把手,终于转身走了。
听到远去的脚步声,陶止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光,他靠在床边躺了下去,紧紧蜷缩成一团,无助地看着那些照片。
一连几天,陶止都不肯和向正诚见面。
换作平常,向正诚早就坐不住了,可是这回他把错事做得太过,再加上联姻的事,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陶止。
这个情形,大家冷静几天也好。
也许过段时间陶止消气了,他再像以前那样哄几句,两人又能和好如初。
这天早晨,向正诚像往常一样去上班,他经过那扇房门紧闭的房间,再次停了下来。
“幺儿,我去上班了。”
向正诚特意贴着门缝,把声量提高了说的。
可是里面依旧没有回应。
向正诚连着碰了几天的铜墙铁壁,憋了一肚子火,踹了脚墙壁,大步下楼。
就算再生气,这么多天也该气消了吧。
向正诚看着空落落的厨房,气得连早餐也没吃,直接出门。
到了公司的地下停车场,向正诚刚准备进电梯,就接到他母亲打来的电话。
“妈,有什么事?”向正诚心情不好,语气也很不善。
向母倒是习惯了他儿子这个臭脾气,在电话里淡然说:“之前我和你说的联姻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一说这个,向正诚就想起陶止这几天对他的冷漠态度,语气略急:“再给我点时间。”
向母不高兴了,严肃道:“正诚,你还要拖到什么时候?”
向正诚理所当然的口气,“至少等我和幺儿说了。”
“你还没和他谈?”向母语气复杂,“你们不是在一起住吗?都这么多天了……”
向正诚烦躁地捋了把头发,打断道:“这是我的终身大事,你以为这么容易开口啊?”
向母忍耐的口气,“那你什么时候才和他谈?”
向正诚在心里想,他倒是想问问陶止什么时候才给他机会进房间把话说开。
不过这些事向正诚不会和家里人说。
免得他父母对陶止意见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