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推了,就推了,你能怎么样?”沈云意一边用手指戳他额头,一边义正言辞地训斥道,“你小小年纪,生得唇红齿白的,怎么能睁着眼睛扯瞎话?但凡你冒充虞姑娘的师兄弟,我都不至于如此生气。”
“虞姑娘清清白白的一位女修,又与我师侄定有婚约,眼看着就要成亲了。清誉岂能受你抹黑?”
“骗子。”沈云意斥责道,“小小年纪不学好,一点教养都没有,你父母都是怎么教育你的?”
虞绫急火攻心,神情骤变,猛吐出口黑血来,沈云意早有准备,往旁边灵巧避开,低眸瞥了一眼,而后笑道:“吐出来就好。现在是不是感觉胸口好受多了?”
“你……!”
虞绫愣了愣,果然感觉呼吸顺畅多了,此前一直胸闷气短,原来是淤血堵塞所致。
难道说,此人就是为了逼他吐出淤血,所以才对他百般欺辱?
“不必多谢,虽然你是个彻头彻尾的小骗子,还企图恩将仇报,对我出言不逊,但我生性良善,念你年纪小,也不想见死不救。”
也就是说,沈云意还是不相信,他就是宁长泽的未婚妻!
虞绫只觉得气血再度翻涌而上,比此前更加汹涌迅猛,他好不容易,才把憋闷在胸口的怨气,缓缓压制下来。
气得阖眸,眼不见为净,再不想多看沈云意,哪怕是一眼!
片刻后,他才睁开眼睛,目光灼灼地盯着沈云意看,似要在他脸上挖出两个血淋淋的窟窿来。
他是男身之事,必然不能公之于众,尤其不能让宁长泽知道,否则,此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白费。
在这世间,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只有死人!
也就是说,他是非杀了沈云意不可了!
沈云意脸上笑意不改,哪里会看不出对方的心思,当即暗暗冷冷一笑,心说,鹿死谁手,那还不一定呢。
既然自己都不是正人君子了,那必然要将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贯彻到底!
“好了,我得离开一会儿,你安分老实些。”沈云意主打一个软硬兼施,语气突然温和许多,轻声道,“你就在此不要走动,待我回来给你带俩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