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懊恼地放下筷子,见到儿子一时兴奋,忘记儿媳妇不知道这事。
其实她觉得没必要瞒着,干脆趁机戳破。
“以臣,具体什么伤我也不知道,他出什么事情都只会瞒着我们娘俩,以为不说我们就会不担心。”
周以臣诡异地发现,气氛变了。
之前隐隐站在对立面的婆媳两个,统一了阵营。
他干脆放下碗筷,“妈,老婆,我好好的,你们怎么还咒我呢。”
云木香:“……”
周母:“……”
周以臣混不吝地继续说:“要不信,一会回房间我脱光给你检查,行不行。”
“呸。”
云木香瞪一眼臭不要脸的,心安几分。
毕竟人好好地站在面前呢。
直到饭后被扛回房间,周以臣死活要脱衣服。
云木香躺在床上,浑身力气都被他给闹尽,放在他腰侧的手心都沁出汗来。
“我错了,我错了,你这哪里像是受伤的人。”
云木香气喘吁吁地埋在胸口,整张脸连带耳朵都通红。
周以臣往下看一眼,贴身的高领毛衣被往上带了带,露出一抹白,随着她腰扭啊扭地晃在眼皮子底下。
黑眸微微暗下来,按着后腰的手捏了把,把人往怀里面又摁近两分。
“下午有课吗?”
“没。”
云木香觉得有点热,轻轻推了一下人,抬眸就装进深沉的眼眸里,随即眼前一黑。
“唔……没课,有事。”
云木香反咬了下吮着的唇,把人推开后,快速说:“周一元旦,我这两天要排练。”
周以臣就静静看着她,只趁着身子压在他身上。
“云老师真敬业,轻伤不下火线。”
云木香明显感受到他激动,心肝都在颤抖,红着脸伸手抱住他脖子,把脸埋起来。
“妈妈肯定在楼下等你,你再继续留在房间,肯定要被胡乱猜的呀,我不要面子啊。”
周以臣力气一泄,整个人的重量覆盖下来,云木香差点没被压死。
“老公,亲一下。”
云木香推不起来人,吻只能落在颈侧。
突然,脑袋被按住,耳边胸腔在震动。
“别乱动。”
“不然你放开我,自己冷静一下。”
话刚落下,高领被他鼻子蹭下去,牙齿在脖子上咬了一口。
“呀!你属狗的。”
“狗有什么不好,泰迪多自由。”
“?”
云木香没听懂,来不及深究,房门就被用力地砸响。
“妈妈!妈妈!你脚还疼不疼,给淼淼开开门呀。”
随后又是一阵咚咚咚。
云木香轻笑,拍着周以臣,“看,你儿子这不就来了。”
“不用理。”
“你不给他开门,他会一直砸门。”
周以臣吐出一口气,撑起身坐在床边。
云木香跟着起身,理了理衣服,见周以臣就那么敞着腿坐着,啐他一下,上前帮忙把衣服简单整理好,拉过被子一角盖在他腿上。
“我开门了。”
云木香转身,手腕突然被拉住,一股大力拽着她回头,后颈就被按着,狠狠亲了下。
门随时都有被打开的可能,这一认知刺激着云木香,神经都是紧绷的。
直到淼淼冲着楼下奶奶求助,她才得以被放开,嘴角被带有厚茧的指腹擦了擦,周以臣噙着笑才说:“开门吧。”
“色中饿鬼!”
“恩。”
你还嗯!
云木香远离他,转身打开房门,门口没人。
向外一看,等在楼梯口的小人正扶着栏杆下楼,听到动静回头看见她,立马扬起灿烂的笑脸。
“妈妈,舅舅给我做了个窝,有辣么大,舅舅说直接睡着冷,要软软的垫子。”
“……?”给你还是给鹅。
一只鹅,你还挺宝贝。
云木香有种养了五年的儿子要被鹅抢走的失落感。
“是吗?我去问问你舅舅。”
“嗯嗯嗯!”
淼淼拉着云木香下楼,走着走着忽然察觉到不对劲。
他扭过头,看到从妈妈房间里走出来的男人。
“!!!”
淼淼瞪圆眼睛,“叔叔!你是变态吗?身为一个男孩子怎么可以随便进女孩子的房间里!”
云木香噗嗤一声,笑看着周以臣。
这算哪门子的男孩。
淼淼:“妈妈的房间就只有淼淼可以进!”
“你不是男的?”
“是啊!所以淼淼才要保护妈妈,防得就是你,坏人,走开!”
云木香正站着看戏,突然感觉一道犹如实质的目光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