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木香无话可说,低头瞪一眼罪魁祸首,哼着扭头回房间换衣服。
其实就最外面一层。只头发要用干毛巾重新擦擦。
于是,家里其他人吃早饭时。
云木香和淼淼坐在沙发上,一人拿着一条毛巾往对方头上胡噜。
俩人小眼神都情不自禁地飘向饭桌。
淼淼说:“妈妈,爸爸吃的那是什么呀,怎么感觉好香啊。”
云木香:“那?就普普通通的年糕,妈妈告诉你,一点都不好吃,像吃橡皮一样。”
淼淼又问:“那舅舅也在吃橡皮吗?”
云木香拿毛巾盖住他眼睛,“你舅舅吃的那是药,治病的药!小孩子不能吃。”
云沉香猛地咳出声,捂着嘴泪眼婆娑地看向妹妹。
“别擦了,吃饭吧,你今天作为带队老师,是不是要早点到。”
“哼!家里你说的又不算。”
云母无语,“我拦着你吃啦。”
“你刚刚凶我,不请我我不去!”云木香摆弄着淼淼,“儿子,妈妈今天教你,做人要有骨气!”
“妈妈我想去!”
头一低,人就溜到餐桌旁的外婆怀抱里。
“……叛徒!”
“大骨气,张嘴。”周以臣端着碗递到面前。
云木香眯着眼看一下。
“我没用过。”
“给你个机会!”云木香立马笑着把毛巾丢到一旁去。
云母看她女儿嚣张那样,简直没眼看。
“小祖宗,赶紧吃饭,都凉了。”
云木香推着周以臣回餐桌,才瞧见父亲不在。
“爸爸呢?”
“你爸昨天临时加班,病房里有人发病,救了半夜才救回来,还在睡。”
“哦。”
“你脚怎么样?伤了还忙,学校就不能换个人,你们学校不是有好几个音乐老师。”
“小学就两个,另外那个病得比我还严重,重感冒已经说不出话来。”
云木香揪着包子,把肉馅掏给周以臣,吃浸润了油汁的暄软包子皮。
“妈,那你今天还去学校看我表演吗?”
“外婆你来看淼淼!”淼淼抓着外婆,用他小勺子去偷爸爸碗里的肉馅。
周以臣用筷子压住,重新拿了个包子,把肉馅掏给他,包子皮分一半给云木香。
想阻拦的云木香看在半个包子皮的份上。
云母摇摇头,“你爸今天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你们去吧,下午要赶得及,我去看看。”
“哥?”云木香问。
“我……”
“他不去,乖宝你玩儿你的,让你哥哥在家陪我。”
云木香看眼云沉香,这就是你说得想办法?
还不是没说服母亲。
“行,那就我们自己去。”
云木香吃完饭,才想起来乐器都在隔壁。
“老公,你去帮我把手风琴、葫芦丝、口琴和腰鼓带上,我已经装好了,就在房间衣柜旁边挂着。”
“我去看看。”
周以臣过去,云母在收拾桌子,云木香蹲在儿子面前,给他重新系红领巾。
说起来,周以臣好像还没发现他的衣服被二次创造。
“木木。”
云沉香吃完饭没回二楼,“我有件事情要和你说,淼淼,去看看爸爸。”
“淼淼不能听?”
“想不想带小黄去学校?”
“!”
淼淼立刻激动到蹦起来。
“我去找爸爸,舅舅你跟妈妈说小秘密我不偷听,谁都不说,大伯娘欺负妈妈,妈妈不让说我都没说。”
“什么呀?”
云木香震惊,这又是哪儿回事啊。
“淼淼不说。”
淼淼跑了,戴着鲜艳的红领巾。
云木香扭头,对上云沉香平静的双眼。
“不准这样看我,我从来不受气,你到底想说什么,赶快。”云木香催促。
云沉香双手插兜。收回神。
“仔细算两件,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要先知道哪一个?”
“……你可以不说。”
卖什么关子。
云木香转身就要走。
“好消息,有人想算计你被我提前知道。”
“坏消息,你知道了也拿人家没办法。”
云木香停下脚步。
你在说些什么?!
云沉香察觉到妹妹情绪波动,看了眼母亲在厨房忙碌的身影,补充道。
“你有个同事姓谢,他家里出事需要周叔帮忙,对方在和你套近乎。”
“哦。”
姓谢的同事,那就一个小谢老师。
小谢老师家里出事,有迹可循。
跟她套近乎是不是错了?
就韩同志那事,俩人关系就直降冰点。
难道说,是先得罪,再借着赔罪的名义光明正大讨好!
嘶,那还真像是沉香说得那样,拿对方没办法。
不过,“也好解决,他在我这达不到目的,就注定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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