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夸赞 她儿子今天和人打架。

“唉,吴老师你直接向云老师认输吧。”

“……”

吴老师望着离去的背影,还能听见他们的议论声。

“我们也太倒霉了,可怜准备那么久的同学们。”

“嘘,小点声,人家有关系,云老师有本事还不是要被压一头。”

“听说刚刚升旗台表演也是她抢云老师的机会。”

“活该输!”

“你还想这个,人家早早就找好借口,生病啦,还赌什么,云老师赢了也胜之不武。”

……

“现在节目严重缩水,现在大家两个意见。”

文老师望着云木香说:“一,按照能表演的节目上台,表演完就结束。二,即便一些准备不充足的也直接放出去,就是怕场面混乱惊扰领导。”

云木香打小起,陪父亲参加过医院的文化宣传,陪公公参加过公安局的慰问演出,陪婆婆参加过街道之间的联合友谊会,还有学校各种文艺汇演,节日庆典。

大多有领导来参加的,基本不会留到最后。

即便是领导自家举办的。

领导好像大多忙碌,时间紧张,需要去做更多要紧的事情。

云木香猜,“领导最多再坐半个小时就会离开,领导不在,还要考虑这么多吗?”

文老师恍然大悟。

她今天给吓到,被救出来之后脑袋一直是木的,把这茬给忘记了。

“是了,领导离开,余下舞台好不好都是自家家长给孩子捧场。”

其他的,无所谓了。

云木香笑笑,余光看到吴老师气冲冲过来,就想给她使点绊子。

“当然,文老师为整体效果,还是要做一定筛查,空出来的时间也不一定非要同学们表演,我们学校很多老师也是多才多艺的。”

望着吴老师走到跟前,云木香抬手点了点自己。

“就比如我。”

“云木香!”

“吴老师。”云木香微笑以对,“找我有事?”

“你还笑!”

文老师皱起眉头,十分看不惯吴老师嚣张的态度。

“现在是有规定在校老师不能微笑?”

吴老师吓一跳,愣愣地眨眼看向护着云木香的文老师,心里委屈。

“我不是那个意思,是她想抢我们班同学的节目时间。”

云木香不认,“吴老师这可冤枉死我了。”

她靠着文老师,肩膀微微抖动,一副伤心模样。

吴老师被她这作态气个半死,“你刚刚说不达标的不能上台,还说不是故意的,小礼堂出事故意没告诉我,就是等着我们道具服装被毁后,拿这个当借口抢我们班时间。”

“够了!云老师根本没这么说,想砍你节目的是我,云老师还好心帮你求情。”

“她为我求情!不可能。”

“在场不少老师都有听见。”文老师板着脸说。

“就是,我听见了。”

“云老师从头到尾都没说抢你时间,吴老师你想太多。”

“你误会云老师,向她道个歉吧。”

云木香眨眨眼,看吴老师气成□□。

“不用,既然是误会,解开就好,文老师已经回来,我儿子今天受到惊吓,等舞台上我带得最后一个班级表演结束,就先走一步。”

文老师想到一早小礼堂惊魂一幕还心有余悸。

“走之前再表演一个,你刚刚的提议我觉得很好,你就给大家打个样。”

“那说好,就一个。”

云木香不惧上台。

挑了现有的小快板,登台唱了段《红灯记》选段——《做人要做这样的人》。

这还是临停课前,老师们为了不受牵连,曲线救国,停下一切西洋乐器,改教起古典乐里常用的乐器。

快板则属于打击乐的一种。

只可惜没能起到效果,依旧没能逃避大势所趋。

云木香手一弹,清脆的竹板声响起,情绪饱满地唱起来。

不管多少次,唱《红灯记》时,带入当时在学校的情绪永远适用。

“……我想到做事要做这样的事,做人要做这样的人……好比说爹爹挑担有千斤重,铁梅你应该挑上八百斤!”

“好!”

喧天的叫好声震耳欲聋,吴老师站在窗口看着云木香的侧影,手指忍不住抠着窗框,内心愤愤不平地想仰天质问。

既生云,何生吴!

云木香开了个头,后面上台的老师便陆陆续续多起来。

有男老师独唱《我爱祖国蓝色的海洋》,也有一些鼓书、戏曲选段先后展艺,最后在同学大合唱完《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后,以老师们献上的小合唱《团结就是力量》为结尾。

就像云木香所说的那样,领导只坐了前半个多小时,陆陆续续看了几场同学们的表演,便借口有事离开,留下了市办的人和记者们。

后半程有些放飞自我,说是孩子们或者老师表演,大多是观众耳熟能详的歌曲,选段,扯着嗓子也能和你嚎上一段。

本该十一点半就结束的元旦汇演,生生拖到一点半。

云木香说早早离开,奈何胖儿子和牛牛两个热闹疯了,半点不见被吓到的影子,还十分大胆地想要上台去串场。

幸好下午学校放假。

云木香蔫蔫地回到家,整个人都累瘫了。

周母正坐在门口做针线,金金林林两个蹲在不远处,逗着小黄玩儿。

淼淼一看,“放开我的小黄!”

一嗓子吓周母一大跳,屋里正晒被子的云母也给喊出来。

“我听见淼淼的声,这是回来了?”

出门,就瞧见淼淼把小黄抱在怀里。

云母眉心一跳,下意识看向云木香,猜着她肯定要暴跳如雷,却瞧见她蔫蔫地歪过来。

“妈,让一让,我想睡觉。”

“乖宝,这怎么了?”她抬手摸摸额头,没热,这才看向女婿,“你脸色也好差,是表演出什么问题了,你们一个个变这样。”

周以臣没提小礼堂的事,“木木帮忙组织活动,累了,我扶她上楼睡一会儿。”

“行。”

云母直接把女儿推女婿怀里。

云木香:“……”

转身挂周以臣身上,叮嘱母亲一句,“看着淼淼和牛牛别乱跑。”

周母看着夫妻俩,张嘴想说什么,金金甩手喊一句,“不碰就不碰,谁稀罕。”

她头疼地闭上嘴巴。

谁都不管!谁都不挨!

淼淼重重哼一声,扭头就告状。

“奶奶,哥哥凶我。”双手套着小黄脖子捧在掌心,扭着身子栽周母身上摊开一只手,“奶奶,疼,呼呼。”

周母靠近一看,“哎呦!你爸妈怎么带孩子的,怎么出去一趟弄一手伤。”

“怎么了,我看看。”云母凑过来,低头拉住小手,顿时觉得天塌了,“疼坏了吧,伤成这样上药没?外婆去给你拿。”

周母:“对对对,要擦药,淼淼不疼,奶奶吹吹,呼呼。”

金金伸头看一眼。“矫情,屁大点伤就抹眼泪,丢人,一点都不像个男子汉。”

“啊!”

淼淼大喊一声,嗓音尖锐惊到不少人。

他怒火滔天地瞪着金金,“你再说我打你!”

“你这样的我一个手打俩,跟个娘们似的。”

“金金!”

周母眉头紧蹙,不悦地看着金金。

她在想罗志云是怎么教孩子的,张嘴屎尿屁,一点规矩都没有。

“淼淼是你弟弟。”

罗志云抱着燚燚出来,“妈,你凶金金干嘛,没谁规定金金比淼淼大及一定要让着淼淼,我看看伤哪儿了?就蹭破点皮,就是妈你平时太惯着淼淼,才伤到一点就哭天喊地的,以臣可就这一个儿子,真养废了以后哭得还是他。”

“你给我闭嘴。”周母额角青筋暴起,看罗志云的眼睛燃烧着怒火。

什么叫以臣就这一个儿子!

咒谁呢。

咣当一声。

云家大门被摔在墙上,云母阴恻恻地盯着罗志云,突然上前两步,一把抓住金金,抬手就打在他屁股上。

“小小年纪一点规矩都没有,没经过淼淼同意,谁让你随便动他东西的,一看就是平时没妈教,性子歪到南天门,按辈分你叫我一声奶奶,我这做长辈的,今天就好好教训教训你,你长歪了你妈可得哭瞎眼。”

“啊!你凭什么打我!”金金捂着屁股,拧着胳膊推云母一个踉跄。

“哎呦!”

“外婆!”淼淼着急大喊,把小黄丢给奶奶,气急的他当场像小牛犊一样用脑袋冲撞在金金腰上,“让你打外婆!”

金金直接扑倒在地,“娘们娘们娘们,你就是个爱哭的娘们。”

淼淼揪住金金裤子,一屁股坐在他身上,“让你说!我打死你!”

“你滚开!”

金金打架打惯了,抓住淼淼的小腿,用力掀翻他。

周母眼睁睁看着淼淼身子后仰,后脑勺直直冲着地面撞去。

听到动静,来阳台看情况的云木香目眦欲裂。

“淼淼!”

平日最快两三秒一笔的符纹,云木香突破极限,转瞬间完成飞出去。

小黄被股大力拉扯着倒退,突然一停,身子上砸下来重重一击,差点把它肠子都给逼出去。

“嘎嘎!”

隔壁房间。

白仙睁开绿豆大的眼睛,耸了耸鼻子,嗅到四散的灵气,啪地撞开衣柜门,顺着窗沿攀爬去隔壁。

咚。

像是冬瓜狠狠摔在地上,发出闷闷的一声响。

淼淼屁股还坐在金金身上,后脑磕在地上,仰头望着蓝蓝的天空,耳边是小黄弱弱的叫唤声,短短的绒毛擦在脸上痒痒的,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淼淼!”周母云母同时喊出声。

二楼。

云木香身子一软,顺着栏杆滑倒在地,被周以臣及时拖住。

“老婆!”

云木香脸色煞白,躺在怀里一动不动,周以臣轻轻拍了拍她脸颊,没有半点回应的,浑身戾气再也压不住,打横抱起他便朝外走。

迟一步的白仙:唧唧!

慢点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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