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奕的脸耳变得通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久没见的原因, 时隔两周再次被荣裕亲吻,感觉格外得强烈。
舌尖的纠缠像在品尝美酒,令人微醺。
甚至让盛奕觉得。
世界上最美妙的事也不过如此了。
荣裕的吻也前所未有地热.烈, 细致地舔吻过他的口腔,像在重新占据自己的领地。大手隔着帽子按着他的脑后, 把他的头往上抬。
两人疯狂地汲取着对方的气息, 体内却想有个无穷大的容纳空间, 已经被这十几天的异地耗空,需要大量亲近来填满。
盛奕死死攥着荣裕的衣领, 他往下拽。
后来干脆大力推开人,翻过来把荣裕按住亲。
储藏室的门开着,温度趋近零下,两人却出了些汗,不知道是谁更疯一些。
盛奕只知道他想荣裕想疯了。
荣裕还勉强保存着一些理智,最后用力按下盛奕的后脑勺舐过他的虎牙,稍用力把人推开。
荣裕喘出一口白雾,俊美的面容氤氲在雾气里:“进去, 会感冒。”
盛奕哪儿停得下来。
他眼里的荣裕现在都是在发光的。
“就在这儿。”盛奕揪着他的衣领还要低头靠过去。
荣裕不容拒绝地直接把人掀翻, 站起身, 似乎心情很好,轻笑着朝他伸出手:“先起来。”
看见过分耀眼的笑容, 盛奕眸光轻颤,深深吸了一口气。
心跳的感觉太过清晰, 以至于能感受到其中的微妙特殊。
和人生中任何一次被激起的心跳都不同,整个胸腔都变得非常温暖,好像有冒着热气的温水灌进去。
不是受到惊吓是的尖锐激荡,也不是紧张时的窒息压迫。盛奕能感觉到, 他的心脏在反复挤压、膨胀,随着砰砰跳动的韵律,向他的四肢和大脑提供大量的温热血流。
如果一定要形容,他此刻的心跳,强大而温柔。
像一支拥有绝对能量的红色烟花,可以伤人,却没有丝毫想要伤害什么的恶意,甚至爆开的声音都听起来是那么地喜悦,只用这危险的能量去唤醒他更鲜活的生命力,向着一切美好的方向。
盛奕裹在羽绒服里躺着不动,目不转睛地望着荣裕。
他不知道,荣裕眼里的他,此刻的眸光是虚的。
那双色泽莹透的浅眸好像蒙了一层水雾,充满了不自知的朦胧而憧憬。
荣裕垂眸看着,眸色变得深邃,一把将傻住的人拽起来,直接抱小孩一样面对面单手搂住盛奕的腿根,让他搂着自己的脖子,上身趴在一边宽阔的肩膀,就这么把人带进了房子。
盛奕全程都在犯傻。
甚至没意识到荣裕已经把他抱上了楼梯,问他住哪个房间都没听见。
他的大脑程序卡机,还定格在刚才被男.色勾魂一瞬间。
荣裕没得到回答,偏头看了一眼盛奕的神情。盛奕的表情呆呆的,脸上好像贴着“离线”状态的标签。
最终荣裕放弃了,按照之前盛奕提过的位置,准确地找到了二楼楼梯口旁边的卧室。
被荣裕放到床上时,盛奕还在神游天外,想着程文歌问他的那个问题。
他的视线像依恋的小鸡仔,一刻不离地盯着开始来回“忙碌”的荣裕。看着他在脱下外套挂进衣柜,找出了一套干净的睡衣,又挽起衬衫袖子去浴室给浴缸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