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闻只砸狼下巴,却也一砸一个准。
很快,一匹匹精壮强悍的野狼在公路上躺了一地,大多数被砸晕了过去,剩下几匹也在装晕。
也就今天天气不好,他们这里又偏僻,路上没什么行人,要不然普通人看见这景象,肯定得吓一跳。
时闻见狼群已经完全失去战斗力了,弯腰扶着膝盖直喘气。
先前精神高度紧张的时候,他还不觉得,现在稍微一停歇,他就感觉整个人都脱力了。
时闻喘息的时候,眼睛的余光忽然瞄到一个高大的身影。
他稍微转头一看,朝他走来的正是燕克行。
时闻看着身边的燕克行:“什么时候来的?”
燕克行:“来了有一会儿了,看你能搞得定,我就没过来。”
时闻定定地看着他,问道:“你有薄荷糖吗?”
没等燕克行回答,时闻站直了,伸手摸向他的口袋。
在摸到上衣的口袋时,时闻摸到了一个圆圆的硬质物。
时闻灵巧地将手伸进去,在他带着体温的衣兜里轻轻一掏,掏出一枚硬质的薄荷糖。
燕克行低头看他。
时闻将糖纸剥开,把凉极苦极的薄荷糖咬在雪白的牙齿之间,忽然将手往上,隔着燕克行的衣服点了点他的胸膛:“你的心跳乱了。”
没等燕克行做出反应,时闻收回手,抽出自己的手机,快步走到一旁给周宏忠打电话说明情况。
燕克行在后面一直看着他。
周宏忠带着人快速赶了过来。
时闻懒洋洋地双手环胸:你不是知道我的血统吗?能打赢狼有什么好惊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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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宏忠:“那么多狼呢?你跟燕教授一起打的?”
时闻一笑:“我打,他给我加油。”
周宏忠看向燕克行,燕克行站在一边,罕见地发起了呆。
见周宏忠看过来,燕克行浅浅一点头,不知道是承认,还是仅仅在打招呼。
周宏忠他们之间气氛不对,不敢再问了,赶忙招呼手下收拾现场,带狼回去救治。
时闻和燕克行回家。
燕克行没什么表情,时闻的心情却一直很好,叼着又苦又凉的薄荷糖,还哼起了歌。
这好心情一直持续到晚上睡觉的时候。
他洗了个暖洋洋的澡,换上睡衣,确定自己身上没伤口后便钻入了被窝。
今天的活动量有点大,他很快就睡着了。
直到大半夜,他被一阵愤怒的“汪汪”声吵醒。
两只虎崽也在吼,“汪嗷”“汪嗷”地,一声接一声,还用爪子扒拉着门要出去。
时闻隔着卧室的门听外面挠门的动静,担心自家的门能不能坚持到早上。
他披衣起来,打开门出去查看。
燕克行已经起来了,看见他后,低声对他说道:“没事。”
又对两只虎崽说道:“不许挠门。”
两只虎崽正将前爪放在门上,使劲抓挠,外面的漆已经被抓掉了,露出里面坑坑洼洼的木质。
听到燕克行的命令,两只虎崽不情不愿地将爪子放下来,摆了一下尾巴:“汪!”
燕克行打开门,时闻跟在他后面一起出去看。
只见夜空之下,有几条黑影正往远处跑,家里的狗子们从畜棚里跑出来,奋力追在黑影后面。
黑影跟狗子们都如同闪电一般,几秒就消失在了时闻的视野之中。
只有“汪汪”的愤怒叫声不绝于耳,响彻夜空。
是狼。
时闻立刻反应过来,是狼来了。
“嘤嘤。”
一阵细小的声音吸引了时闻的注意力,他转头看去,这才看见,窗户下面,有一个小小的黑影正在蠕动。
他打开手机的手电筒,跟燕克行一起上前去查看。
到了跟前,他才发现那个黑影居然是一只奶乎乎的小狗!
也有可能是小狼。
他根本分不出来。
狗是狼的亚种,二者之间没有生殖隔离,这小家伙又小,身上的特征很弱。
时闻轻轻将小家伙捞了起来。
小家伙比他的手掌大不了多少,还没有睁开眼睛,肚皮圆滚滚,暖乎乎,像一只装满了温水的水球。
手感好奇妙!
时闻难以置信地问燕克行:“狼群半夜赶过来就是为了给我送这只小家伙?”
燕克行就着他的手仔细辨认过后,说道:“狼和狗的杂交种。”
燕克行轻轻一点小家伙的耳朵,对时闻说道:“狼和狗的特征都很明显,这小家伙资质不错,长大了会是条威武神骏的大狗。”
时闻观察着掌心里嘤嘤叫的小家伙,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所以,狼群特地将它送给我们养?因为它不是狼?”
没等燕克行回答,时闻又道:“这是拜山头还是送质子啊?怎么还能搞这么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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