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舔了一下。
这一次的撤退宣告失败。
梁夙年闭了闭眼,直接将他抱起面对面坐在自己腿上,扣住他的后颈干脆利落亲上去。
这里不是人来人往的大街,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小世界。
谢嘉然在没有保护伞的地段蹦跶上他的警戒线,就没那么容易全身而退了。
谢小年的诉求完全被忽略。
梁夙年往后靠在沙发上,看似谢嘉然压着他,而实际上完全是谢嘉然被他以不容拒绝的力道摁在怀中。
吻的温度火热滚烫,似乎连空气都能一并灼烧。
谢嘉然才喝完醒酒汤,却觉得醉意又上头了。
他总是学不会换气,梁夙年适时退后给他喘息的时间,却不肯离开。
吻沿着肌肤一路往下,谢嘉然的衣领不知什么时候被弄乱,被点上了暧昧的痕迹。
“然然,你不是问我草莓是怎么画的吗?”
他用指尖在他肩膀一处点了点:“就像这样画,不过在你视线盲区,你好奇的话,明早起来照镜子就能看见了。”
谢嘉然没听清他在说什么,或者说听进耳朵了,却没听进脑子。
他的病好像又犯了。
想要跟他再亲密一点的冲动一股脑地汹涌,藏在皮层下的痒面积逐渐扩大,程度逐渐加深……
他像是犯了瘾,捧起梁夙年的脸蹭蹭他的鼻尖,主动吻上他的唇。
亲昵和从前每一次一样热烈,但又似乎和每次都不一样。
他被梁夙年抱回房间,压在柔软的床上亲。
谢嘉然紧紧抱着他,觉得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并且贪心叫嚣着还要更多。
后腰被撩开衣摆贴上掌心时,他听见梁夙年在哑声问他:“然然,我可以继续吗?”
谢嘉然仰起下颌:“你不是……东西都买好了么?”
“可是你不同意,我不敢。”
谢嘉然闭上眼睛,双腿环上他的腰,用行动告诉了他答案。
没什么不敢的。
男朋友可以为所欲为。
其实在这之前,谢嘉然对这件事憧憬过,也恐惧过,但是所有的想法在真正得到实践时,全部灰飞烟灭。
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单薄的思想准备也完全派不上用场。
原本觉得前戏磨人难捱,可到真正开始,随着时间推移,他就觉得自己世界观都崩塌了。
少年人再沉稳冷静也终究抵不过诱惑,不知轻重。
谢嘉然被推至矛盾的两个极端,一个本能驱使他索要更多,一个是身体自我保护的技能让他想到退缩。
两者结合,原本可以是旗鼓相当,却因为皮肤饥渴症的发作偏向一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