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松树村二百多条人命,就因为畏惧囚龙岭便缩在家里不出门?匪帮匪帮,无非是一群不敢跟官府叫板只敢抢掠百姓的孬种,给他足够的人手,孙典才不怕它!
萧缜再次看向孙兴海:“第二,新老村民各有怨气,夜里可能会生事端。”
孙兴海:“我懂了,无论是防着匪帮夜袭,还是提防村民半夜偷盗,村里都该继续安排人手巡夜。”
萧缜:“是,而且要把新民里的青壮男丁也列入巡逻之列,每晚安排一个便可。”
这事好说,孙兴海愁的是囚龙岭匪帮:“万一他们真来了,咱们如何应对?”
萧缜:“据我所知,囚龙岭只有二百人马,算上新收入的流民,本村十六以上五十以下的男丁足有七百之多,只要有半数愿意跟着我们祖孙每日早晚各演练半个时辰,就算哪天囚龙岭匪帮全部出动来袭,我们也有应战之力。”
孙兴海眼睛一亮:“相当于把咱们村的男人都训练成民壮?”
所谓民壮,其实就是民兵。
各地知县都没有统兵之权,像卫县这个小县城,县衙里面
随时听候知县差遣的只有二十多名弓兵,二十多名捕快,分别负责巡缉与抓捕。一旦附近出现聚众的山匪或是遇到敌军袭城,县衙那点人马就不够用了,所以知县平时会从本地招募、操练青壮百姓,遇事之时紧急调用为兵,无事再遣散回去为民。
卫县很小,刘知县也只能招募五百民壮而已。
萧缜颔首:“如果您同意祖父的提议,还请另找个名头说服村人,以免有人忌惮囚龙岭,偷偷跑去通风报信。”
孙典:“哪个敢去,被我抓住,我先杀了他!”
孙兴海:“你说这话有啥用?关键是防患于未然。萧二你放心,今晚我就想个说法出来,尽快落实下去。只是,囚龙岭匪帮个个都有马有刀,武器精良,咱们村就算练出足够的人手,单凭家里的镐头菜刀,也难抗衡匪帮啊。”
萧缜:“武器祖父会想办法。”
孙兴海笑着拍拍脑门:“瞧我,都急糊涂了,我都能想到的,你们家老爷子肯定早就有了成算,别人家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老爷子就是咱们村的宝!”
“覆巢之下无完卵,大家都是努力保住整个村子。”萧缜最后道:“囚龙岭的事,我们家只有我与祖父、二叔知晓,你们这边最好也不要再传给第四人。”
孙兴海举起右手,郑重道:“我以性命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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