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章 含花

不是吧魔头你! 多梨 3870 字 7个月前

傅惊尘拢好她衣衫。

除却咬的位置外,他不曾在其余地方留下丝毫痕迹。

他体内尚有合,欢香,只是十分之一的药效,尚能抵抗得住,只不过有稍稍失态。手指试探时,险些真的压进去。梦境是梦境,现实是现实,傅惊尘并不能确定,现实中会不会伤害到她,毕竟尺寸悬殊,不知该如何才能容纳。梦里再怎么肆虐,大约是梦,才不会有撕裂或流血的风险。

眼下并不适宜。

傅惊尘平和地抬手运气,手指并拢,聚集内气,缓缓将体内参与的那些合,欢香逼出。

做完后又去把青青的脉,确定她体内也无残余药效。

如今的她是太累了,不过也就八次而已,或许是年纪小,也或许是初尝此事,反应才会如此激烈。

青青的体,液也能净化黑魔之气。

在第一次尝到时,傅惊尘便察觉到这点。他知青青的血液有净化作用,但并不想去咬伤她。莫说什么青青修道,失了血液也能补——那是血。

世上哪里有兄长将妹妹当作血包。

傅惊尘没想到她其余的

液体也有同样的净化效果,效力算不上大,十分轻微。把月退间滴答横流的蕊,汁尽数含去,也只是勉强能聚些微弱气力,暂且压制住体内黑魔之气。

换句话来说,如今的他内力受限,未能全部结清,若是硬闯,未必能离开东阳宗。

沉吟片刻,傅惊尘垂首看花又青,此刻她药已经解了,他不可能再哄骗她,诱她酿出更多梅,花蜜。况且过度纵谷欠也损耗修行,对身体也有妨碍,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此时此刻,傅惊尘都该放开妹妹,莫让她继续损耗阴米青。她也乖觉,方才如此信任他,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从不怀疑;抛去那些事情不谈,这么多年,她一直如此信任旁人。这样下去,可如何好?难道对旁人也要如此倾尽信任么?

垂眸瞧,再拢一拢衣襟,傅惊尘用所剩无几的内力,将怀抱中青青幻化成自己的模样。

刚放下手,便听得有人在尝试解屏蔽的咒法,青青所设,寻常人难解,傅惊尘明白她的习惯,略试一试,轻松打开。符咒一消,片刻后,一道黑影站在门外,卓木压低声音,唤一声尊主。

傅惊尘挥手,隐去房间内所有淫,靡气味,说:“进来吧。”

卓木推门而入,看到他怀中抱着另一个“傅惊尘”,大惊失色。

“这是青青,我将她幻做我的模样,是不想旁人因此事非议她,”傅惊尘将怀中陷入昏睡的花又青递给他,受到合,欢香的影响,外加过度消耗,她至少还会睡上四个时辰,“你且将她带走。”

卓木明白了。

东阳宗中人如今都知有个女子同傅惊尘在此处留了一夜,花又青自幼在深山中长大,不在乎所谓名声,也不会刻意遮掩自己容貌,就这么大大方方地过来了;但傅惊尘着意要送青青成为清水派的中流砥柱,思虑深远,不想那些道貌岸然之人因此事非议她。

昔日间,定清尊主,有无私济世之才,只因爱上女弟子芳初,便被万人所指,诟病至如此。

傅惊尘信奉人性本恶,以他的视角来看,必然不允许任何人损伤青青的名声。纵使他本人,也断然不能成为青青的一道污点,重蹈覆辙。

……如此一来,傅惊尘为何会不杀这“海,棠宗女弟子”的原因,也便找到了。

此刻看傅惊尘衣冠楚楚,神智清明,定然元阳未失,床榻同样整洁,并不像做过什么事情的模样。卓木安了心,又纳罕,莫非两人之间当真是诚挚兄妹之情?

傅惊尘问:“石山可在?”

卓木答:“正在外守着。”

“你将青青暂且带到安全之处,莫回玄鸮门,她会多心,害怕,”傅惊尘细细叮嘱,“待我出去后,再与你们汇合。”

卓木大惊失色:“尊主,您不和我们一同走么?”

“东阳宗不是那么容易进出,你和石山两人若是竭尽全力,自然能拼杀而出,但青青受我连累,此刻昏睡,”傅惊尘说,“你们二人带她走,定然吃力。我尚未完全恢复,不宜同你们一起离开,留在此

()处,尚能为你们争取一些时间,也能断后。”

卓木说:“王不留也在。”

“他也来了?”傅惊尘诧异,“那便多一个拖后腿的人。”

卓木:“……”

“速速带青青离开,除了你,莫让其他人知道她的身份;切记,人言可畏,清水派的花又青不宜和玄鸮门、和我扯上关系,你须守住这个秘密,”傅惊尘叮嘱,“刚好,我还有些事情,要去问一问东阳宗的莫不欲。”

……

卓木怀抱被变做傅惊尘的花又青去同石山汇合,那王不留破天荒见“傅惊尘”昏迷不醒,一时手贱,起了报复的坏心思,笑眯眯地伸手就要拧她的脸,被卓木冷着脸,急急避开,呵斥王不留:“莫做蠢事。”

王不留说:“怎么?你还要告状?”

卓木不理他,正色告石山:“我们现在必须快些离开此处。”

王不留皱眉:“真被人给采补啦?这么容易?”

石山颔首。

“还有,”卓木补充,“尊主留下纸条,要我们将东阳宗私下寻海棠宗女子行采补之事的消息散播出去。”

王不留问:“怎么散播?”

石山说:“我养了那么多弟子,自然不是吃干饭的——此消息传下去,要他们找些丐帮或酒楼的小二,使些银子,逢人便议论——你要相信,人总是乐于听这些名门正派的小道消息。”

说罢,石山警觉看周围,掐算时间,告诉卓木:“我们得快些了。”

巡逻的弟子听到上面有动静,心生不安,握紧剑,一步步,逐个拾级而上,待走到傅惊尘房门范围时,方察觉到那隔音咒失效了。

这种隔音咒失效有两种情况,一是施法者已经离开,二是被人主动撤走。

师伯们吩咐过,说必须要看管紧傅惊尘,若是他忽然间消失,这些负责看守的弟子都得罚去喂养妖兽——一个不察,就成了这些暴躁妖兽的盘中餐,基本相当于死亡惩戒。

弟子冒了一身的汗,正想将耳朵贴上去听一听,看一看,谁知房门在此刻打开,他扑了空,一个趔趄,险些跌入门中,立刻慌里慌张地站直身体。

出现在他面前的,仍旧是下午那个貌美可人的少女,名唤“青青”,那个海,棠宗行采补之事的小姑娘。

弟子松了口气,不着痕迹地看她鼓鼓月匈脯和裙下的绣花鞋,吞咽口水:“姑娘结束了?”

“嗯,”幻做花又青相貌的傅惊尘说,“劳烦这位师兄,带我去见需吸纳这身功力之人吧。”

弟子连连点头说好。

一炷香过后,傅惊尘被带到一间极为幽静清雅的房间中。

踏足后,一看便知主人年事已高,枯寂若老僧之房,无丝毫生机。墙上悬一副画,画的老松苍苍,松下童子摘灵芝;画侧又有一字,上书“上善若水”四个大字,落款处是定清名字,标注时间,细细掐算,距今已近百年。

傅惊尘看着那字顿了顿。

和他如

今笔迹十分相像,若非知不可能,都要以为这是他亲笔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