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也没想到阿霁这事能办得这么利索。
“你是怎么让侯爷答应的?”
宋观穹轻哼了一声:“我说的话历来是算数的,他信我的承诺,不像某些人,说好了留下,转头就可以一走了之。”
夏诉霜听出他暗含指责,不服气:“你不也在骗人?”
“骗人归骗人,承诺是承诺,在你父兄墓前承诺的事我可没有违背,倒是你呢,每次都说要关心我,结果呢,一有风吹草动就闹脾气,冤枉我,然后一走了之。”
宋观穹的说完就有点懊恼,进来之前早劝过自己别和她对阵,结果一见着,又忍不住。
可有些情绪积攒了三个月,不吐不快!
夏诉霜一听也炸了:“你不喜我不守信用,大可以跟我一样,我们撂开手,别再拉拉扯扯的!”
她也压不住自己的脾气,起身就要走,被他一把拉住。
夏诉霜以为他要说话,谁知道宋观穹闷头将她拉到内室去,手劲儿l极大。
“你干什么……”
宋观穹把人抱起放在床上,夏诉霜想起身,被按住:“小心点,别把我的孩儿l碰出个好歹来。”
“滚!你出了什么力!”怀是她怀,生也是她生。
宋观穹就拿被子盖住她,挑开她凌乱的发丝,“你刚刚是不是要走?”
“是又怎么样?”
“没什么样,我现在一听到个‘走’字就想杀人罢了,遥儿l,我和你发个誓,你再走一次,我就将这府上里里外外的人杀一轮,试试看这一回有没有骗你。”
夏诉霜拧着眉:“你用别人的命逼我?”
他的眼瞳如一汪深潭,里头是不见底的幽黑慑人,“那我还能怎么办呢,我已经熬不住你再这样了,伤你又舍不得,只能把一切都毁了干净,
你写信时想什么我不知道,我看到‘归期不定’,去找了你便不再见我时,想的是,要等到第几年,我才熬不住,干脆就去找你,看你和孩子一眼,就此死了,不碍你们的眼。”
夏诉霜身子轻震了一下。
“我说的‘归期不定’,只是几个月,我只是这一阵子不想你来打扰我,把事情想明白,为什么你要如此极端?”
我本就是这样的人。
宋观穹的手握紧又松开,仍旧偏执:“总归,你要走,我们就是这个结果。”
夏诉霜看着他明显瘦削下来的脸,心底纠绞如乱麻。
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骚乱声,打破了凝滞的氛围。
等了一会儿l,才有匆匆的脚步走进来。
近水说道:“有人撞上了宋府的大门,是……董先生。”
夏诉霜已经不记得此人了,问道:“那
是谁?”
“他是授我学识的大儒先生。”他脸上不见半分波澜。
当世大儒董拙典撞死在了宋府的朱漆大门上2[